,是那個私人偵探擺了方太太一道,要麼,是方太太擺了我們一道。”
方太太瞪大眼睛,“溫大天師,您這是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擺你們一道?那個私人偵探又為什麼要擺我一道?!我可是跟他簽了合約,給了他高額報酬的!”
溫一諾放下礦泉水瓶,兩手一攤:“首先我們先排除怪力亂神的東西,不是我不信這些東西,我當然信,我是道門中人,天生就是要除魔衛道的。”
“可是這不等於我們把生活中遇到的任何看起來矛盾的事,都推給怪力亂神,那樣太不負責任,也太腦殘。只有智商不夠用的人才這麼做。”
被扣上“智商不夠用”帽子的諸葛先生和方太太覺得自己被內涵了。
他們目光沉沉看著溫一諾,臉上的表情好像都在說:“我看你能聰明到哪裡去……”
溫一諾聳了聳肩,“你們別看我,看我也要說。”
“一種可能就是那個私人偵探是吃了雙份茶點,他可能同時也接了唐小姐的單子,也為唐小姐服務,所以跟她串通了嚇唬你。”
方太太蹙起眉頭想了一會兒,遲疑著說:“可是他確實在跟我直播,我從手機上親眼看見的。”
“你以為直播影片就不能造假了嗎?他如果和唐小姐串通好了,事先錄一段唐小姐逛街的影片,然後當做直播放給你看,而唐小姐本人,卻留在小區裡,等你看得高高興興的時候突然出現在你面前,既能嚇唬你,還能對你耀武揚威一番,從心理上擊垮你,你說可不可能呢?”
方太太蹙起的眉頭陡然鬆開,氣憤罵道:“對啊!確實有這個可能!唐尼這個瘟生,拿了我的錢,還要給別人辦事,真是不得好死!”
溫一諾琢磨著,這個叫“唐尼”的瘟生,大概就是方太太僱的私人偵探了。
不過溫一諾話鋒一轉,又說:“第二種可能,就是當時唐小姐並沒有出現在您眼前的草坪上,您在說謊話騙我們。”
“所以根據我的推測,您說的這個現象,並不能證明唐小姐的特殊之處。我認為她就是一個普通人。”
方太太:“……”
諸葛先生呵了一聲,對溫一諾說:“溫道友,這就過了吧?方太太如果要騙我們,幹嘛要委託我們呢?不是到了走投無路山窮水盡的時候,誰會想著找我們道門來解決問題呢,是吧,方太太?”
方太太忙點頭,一臉委屈地說:“我真沒騙人,我可以發誓!”
溫一諾搖搖頭,“得,您別發誓,人說的話是最不可信的。您有沒有第三方證據,證明當時唐小姐是站在您面前的草坪上?比如有沒有鄰居看見?或者您有沒有拍下照片?哦,對了,您這裡的房子有沒有裝監控?如果有的話,我們查一查監控看看當時唐小姐在不在草坪上?”
方太太苦笑了一下,“我們的監控只能儲存一個月之內的影像,那件事都過去一年了,監控裡早就看不見了。”
“喏,這就是我說的,沒有第三方證明,您說的話,只能當做參考,不能當做事實。”溫一諾也看向窗外,“那鄰居呢?”
從她這個角度看去,方太太家的大房子對面是一片樹林,並沒有直接對門的鄰居。
兩邊的鄰居也隔得非常遠,各家前院後院又都種了用來隔絕視線的綠植,根本看不見鄰居家的草坪。
所以估計也沒有鄰居看見。
溫一諾下了結論,“這件事不能說明唐小姐的‘非人’之處,您再說別的?”
方太太垂下眼眸,苦笑了一下,說:“可是我下面說的話,如果也沒有第三方證明了?是不是溫大天師也不信?”
“這也不一定。如果符合正常的邏輯推理和常規認知,就算沒有第三方證明我也會信。”溫一諾笑眯眯的拍了拍胸口,“我這裡有一杆秤,會權衡利弊。”
諸葛先生扯了扯嘴角。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溫一諾年紀輕輕才二十一歲,但是閱歷一點都不比他們這些老江湖少。
她都從哪來的閱歷?
難道從三歲就開始給人看風水面相了?
這怎麼可能呢……
諸葛先生當然不信,但是也確定溫一諾不是那種剛從學校裡出來,沒有被社會毒打過的無知少女。
她不僅被社會毒打過,而且被毒打過很多次,才有這樣縝密的思維,和對欺騙的警惕。
比如剛才方太太說的話,諸葛先生也覺得有問題,但是他並沒有很在意。
看風水面相,都是幾分真,幾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