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們對她敞開了心扉,對她不設防。
但是蕭裔遠的心思,她已經看不清楚了,就像裹著一團灰濛濛的霧氣,連以前敏銳的直覺似乎都退步了。
追根究底,她知道,應該是蕭裔遠對她關閉了心扉,對她豎起了高高的心防。
是因為看見她對傅寧爵和司徒澈沒有一口拒絕嗎?
可是人家只是要追她而已,她又是單身,怎麼就不能試試看了?
就許蕭裔遠跟岑春言和諸葛含櫻眉來眼去,自己就得守在他一棵樹上吊死?
如果一定要這樣,那她離什麼婚啊?
既然離婚了,那就按照規矩,推倒重來吧。
世界那麼大,美男那麼多,她要去看看。
溫一諾不知道自己漸漸也起了賭氣的心思,只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完全對等”,並沒有什麼不妥。
於是她對著傅寧爵和司徒澈笑得更甜,聲音如同沾了蜜:“澈少的酒量真不錯,不過你好像以前都不怎麼出席飯局,而小傅總是飯局常客,他的酒量居然不如你……”
司徒澈笑道:“酒量這種事是天生的,後天練習能練一點點,但是遇到高手,只有醉倒的份兒。”
“這倒是,我記得在哪裡看見過,說酒量好的人身體裡好像有種什麼酶,特別容易分解酒精。”溫一諾點點頭,招呼大家吃菜。
傅寧爵這時候咣噹一聲,終於醉倒了,手裡的酒杯掉到地上,他也趴在桌上,人事不省。
傅夫人又好氣,又好笑,對這個關鍵時刻掉鏈子的兒子無可奈何。
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沒多久,兩個男人走進來,對傅夫人畢恭畢敬地說:“夫人,我們先送傅少回去休息。”
傅夫人點點頭,“地址你們收到了吧?”
“收到了。”兩個男人看上去是傅家的安保人員。
何之初那棟房子有特別的鎖,不過溫一諾先前已經把傅寧爵和傅夫人的指紋以及瞳孔和人體資料都輸進去了,開門應該沒有問題。
只是傅寧爵醉的這麼厲害,要驗他的瞳孔可能不太容易。
溫一諾忍著笑,對那兩個男人說:“你們在門口最好叫醒小傅總,他只有在醒著的狀態下才能開啟門,那是智慧門鎖。”
兩個男人忙看向傅夫人。
傅夫人笑著說:“聽溫小姐的沒錯,以後溫小姐說話,就跟阿寧說話一樣,你們都要記好了。”
司徒澈眼神微黯。
傅夫人這麼做,已經是把溫一諾當兒媳婦了啊……
要不要這麼急切?
司徒澈這時想到自己家裡,母親早逝,只有一個強勢的姐姐,不過對從小年弱多病的他還算照顧,但是也不可能照顧到這種程度。
因為這是來自母親的疼愛,是任何感情都無法替代和彌補的。
蕭裔遠更是五味雜陳,手裡不由自主捏緊了拳頭。
他想搬出去,真的想搬出去。
他無法看見溫一諾在自己眼皮底下,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這一次他本來是放棄了所有的自尊和偶像包袱,腆著臉跟過來,只想給自己爭取一次機會,一次跟溫一諾單獨相處,不受外力打擾的機會。
他很有信心,只要自己把握了這段時間,對他餘情未了的溫一諾,肯定會被他再拉回懷抱。
可是他沒想到,司徒澈和傅寧爵這兩人這麼雞賊,連這點空檔都不留給他,急吼吼地衝過來,將他和她的二人世界徹底打碎。
既然如此,他還賴在這裡做什麼呢?
徒然讓自己傷心難過,而且還影響自己的情緒,不能好好集中精神應對官司。
蕭裔遠喝了幾杯悶酒,也開始醉了。
他趁著醉意開啟手機,找了附近幾個酒店一一點過去,看見有合適的房間訂了下來。
反正傅夫人也帶了廚子來了,他對溫一諾來說“最後”的用途也沒有了,所以還是他離開吧。
蕭裔遠自暴自棄地想著,一頓午飯沒吃完,他已經找到酒店房間準備搬出去了。
大家吃完飯,坐著司徒澈的車回到何之初的那棟房子前。
司徒澈沒有下車了,朝大家揮揮手,“你們好好玩,我得回去了。”
司徒家的產業大部分都在東部,而且道門這次比賽的評委會和籌備委員會,也在東部,不能一直待在西部加州。
“澈少慢走。”
“謝謝阿澈,你什麼時候回國我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