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說,“四個大男人,打我一個弱女子,你們要不要臉?”
一個打四個的弱女子?
眾人:……
溫一諾繼續憤慨:“還是你們葛派就是要對我們張派趕盡殺絕?!既然如此,你們就不要叫道門世界盃比賽!直接叫葛派世界盃算了!——我們道門沒那麼卑鄙無恥下流!”
她朝四周拱了拱手,自報家門:“我溫一諾,張派第七十九代嫡傳弟子,領教各位葛派高招!——我還是那句話,你們改名,我就不參加你們的比賽!”
“否則的話,我可是勝之不武!”
她故意做出俾睨的樣子,就是要激怒葛派的人。
果然葛派的高層們坐不住了。
他們也不知道那幾個黑衣人是怎麼回事,紛紛表示這跟他們無關。
溫一諾挑起不畫而翠的長眉,朝圓形高臺上的司徒澈說:“司徒大少,您是籌備委員會主席,也是司徒家新一代的話事人。您就這麼敷衍我們張派?我們張派的人雖然不多,可也不是好欺負的!”
她口口聲聲“被欺負”,可是看見她腳下踩著的那個哀哀叫喚的壯漢,大家不約而同抽了抽嘴角。
司徒澈沉聲說:“這幾個人確實不是我們派的。”
他招了招手,叫了自己的心腹過來,說:“問問他們是怎麼回事。”
溫一諾這才鬆開腳,讓別人把那四個人扶起來。
“說,是誰讓你們來對張派傳人動手的?”
這些人開始還不想說。
那問話的人臉上過不去,惱道:“別以為我不能把你們怎麼樣,這裡這麼多人,總能看見是怎麼回事,你們以為不說就行了嗎?”
那四個人也不傻,哼哼唧唧了一會兒,就是不說是誰。
他們知道已經把司徒澈得罪了,再得罪大小姐,他們可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因此咬牙不說。
司徒秋看了一會兒,心裡挺滿意,雍容華貴地走了過來。
十厘米高的高跟鞋,鞋跟細得能當武器。
脖子上一串帝王綠老坑玻璃種的翡翠項鍊在大劇院的水晶燈下熠熠生光。
長長的絲絨旗袍飄飄曳曳,一直落到腳面,蓋住了細細的高跟。
她走到溫一諾面前,淡笑著說:“……都是誤會。我以為是有人故意搗亂,並不知道是張派唯一嫡傳弟子溫一諾小姐到了,失敬失敬。”
溫一諾看了看她,笑道:“……您哪位?”
司徒秋:“……”
臉上的笑容差一點維持不下去。
她這樣的人物,早就習慣了被人眾星拱月,而且走到哪都有人認識她。
她自己總說著要“低調”,可是當被人真的“低調”的時候,她又受不了了。
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蹙,她淡淡地說:“我是司徒家的大小姐,道門世界盃的比賽一直是我們司徒家籌備的。”
“司徒家大小姐?您貴庚啊?”溫一諾嗤笑一聲,“您是這一屆籌備委員會的成員嗎?”
明明已經嫁人了,還想用“司徒”這個名頭糊弄過去,溫一諾可不會讓她這麼得逞。
司徒秋:“……”
“我是司徒家的大小姐,這個身份還不夠嗎?雖然我不是這一屆籌備委員會的成員,可是我是前面四屆籌備委員會的主席,今年的主席是我親弟弟,這個身份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我只認本屆籌備委員會的權威和效力。您既然不是本屆籌備委員會的成員,您不管姓什麼都管不著我。”溫一諾傲氣地抱起雙臂,“所以剛才是您讓人把我趕出去的,是不是?”
司徒秋揚了揚下頜,“我說了是誤會。如果你不是故意帶節奏擾亂會場,沒人想趕你。”
“你只說是不是你,說那些七的八的幹嘛?”溫一諾哼了一聲,更加不屑。
司徒秋大怒。
她本來就對溫一諾有成見,現在見她這個樣子,大庭廣眾之下對她無禮,更加憤怒。
可是她也知道,這件事是她不佔理,溫一諾擅長鬍攪蠻纏,她要跟她繼續說下去,只會自取其辱,因此只是冷笑一聲,轉身就要不顧而去。
溫一諾哪裡能夠讓她這麼輕易就溜了。
她突然腳底用力,將一條長凳往司徒秋離開的方向一腳踢過去。
司徒秋聽見風聲,迅速往旁邊讓開。
如果她穿著平底鞋,也就沒事了。
可是她既穿著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