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明天有位非常重要的客人會出席初選賽。我是早上去辦公室才得到訊息。”
“當時不清楚,讓幾個不該知道的人知道了,費了一番功夫才把他們控制住。然後安排了接待的人手。”
司徒兆開始還沒在意,好笑地說:“誰啊?就算是總統來了,你也用不著這樣如臨大敵吧?——弄得自己連飯都沒吃,瞧你那點出息樣兒!”
司徒澈挑了挑眉,“爸,等我說出他是誰,您要還能這個樣子,我敬您是條漢子!”
“呵,你說。”司徒兆氣定神閒,咬著雪茄煙鬥吸了一口。
司徒澈竟然連話都不說,就用手沾著礦泉水,在長桌上的桌布上寫了一個名字,然後迅速用礦泉水把整片桌布都淋溼了。
那名字也淹沒在一片水漬中。
司徒兆看見這個名字,眼睛猛地瞪圓了,菸斗都忘了咬,從他嘴裡掉下來,砸在露臺的青石板上,幾點火星四濺,將白色桌布燎了幾個黑色小洞。
“……怎麼回事?!他他他……他他他……真的回來了?”
司徒兆激動得都快結巴了。
司徒澈微微點頭,“您知道這位架子大,以前窩在大學裡,後來把所有產業都賣了,據說要退隱,這幾年,誰都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就連南美那邊都亂成一團。”
他是剛接手的人,開始對這個名字還不感冒,不過很快想起來他是誰,就立刻鐵腕追查,將幾個可能洩密的人全都關起來了。
“也就一天,明天等他正式現身,就不用再保密了。”
司徒澈又喝了一口湯,才覺得整個人又活過來了。
為了那人出現時候的安保,還有為了最大的新聞效應,他這一次真是豁出去了。
司徒兆坐不住了,從座位上站起來,激動地在露臺上四處走動,喃喃地說:“……他為什麼要選擇在我們這裡亮相?他又現身是為了什麼?他那些財產……”
司徒澈微微一笑,“他那些低價轉讓的財產,這些年幾度轉手,但是接手的人運氣都不太好,直到後來被葛派接收。”
司徒兆皺了皺眉,“我們司徒家也收購了一部分。”
“我知道,但是我們出的價格還算公道。”司徒澈聳了聳肩,“您是不知道葛派是用什麼樣的白菜價拿下那人的財產的。我覺得,他決定選擇我們大魁首比賽亮相,應該是亮給葛派看的。”
司徒兆這些年不怎麼管事,而且他也有司徒家的全盤生意需要料理,所以在司徒澈回家之前,都是讓司徒秋管著葛派那一攤子。
現在看,司徒秋是怎麼管的?
不過司徒兆也沒有向司徒秋興師問罪的意思。
就算司徒秋完全不管葛派,對於司徒家來說也只是九牛一毛。
葛派對於他們家完全不值一提。
但是葛派的能人異士對司徒澈非常重要。
這些年司徒兆費盡心思,才讓司徒澈平平安安長大。
這是他當年在司徒澈母親藍夫人臨終的時候發的誓。
“這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考驗你。”司徒兆走了幾圈,終於平靜下來,在他面前坐下,說:“一來,在不得罪這位爺的情況下,讓葛派知道點厲害,吃相別太難看。”
“二來,讓這位爺也給我們點面子,別讓葛派太下不來臺,畢竟我們也不能完全跟葛派撕破臉。”
司徒澈不以為然,開始吃飯,一邊說:“有什麼不能撕破臉的?現在是葛派太過份,我們……”
他話還沒說完,眼角的餘光瞥見遠處有女僕走了過來,馬上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默不作聲大口吃飯。
幾分鐘後,那女僕來到露臺下面的臺階上,仰頭對他們說:“老爺,大少,諸葛先生帶著諸葛大小姐和二小姐來了,說是最後統籌一下明天的事情。”
司徒兆點點頭,“讓他們進來。”
等女僕走了之後,又問司徒澈:“……剛才你沒說漏嘴吧?諸葛可能知道嗎?”
“沒有,他不可能知道。今天知道的人都是我的心腹,不是我的心腹的人,已經被關起來了。”
司徒澈很快把飯吃完了,要了茶水漱口,然後和司徒兆一起回到大宅的書房兼小會議室裡。
葛派和司徒家企業裡的人要來談事情,都是在這裡。
這個書房兼小會議室有五十平米,非常寬敞。
裡面的窗簾都是隔音避光的,屋裡也有很多反監聽的電子裝置,藏在房間的夾層裡,外面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