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裔遠跟著她走過去。
看著這一對璧人的背影,沈如寶握了握拳頭,大聲喊道:“你好意思叫蕭哥哥‘遠哥’?!你都跟他離婚了,還出雙入對!你要不要臉!”
“貝貝住口!”沈齊煊忍無可忍,終於出聲呵止沈如寶。
溫一諾沉下臉,轉身朝沈齊煊伸出一根手指頭:“沈先生,我說了,你的寶貝女兒再惹我,我可就不客氣了。你們不會教女兒,我不介意幫你們教她做人。”
“你說什麼?!”沈如寶看了看沈齊煊,又看了看溫一諾,兩眼一眨,眼淚頓時如同斷線珠子一樣往下淌,“爸爸你跟一個外人一起罵我?爸爸我不再是你最疼愛的寶貝了嗎?”
溫一諾汗毛直豎,也不想教沈如寶做人了,她快走幾步,逃離這個戲精的表演現場。
蕭裔遠也受不了,邁著大長腿幾步就追上溫一諾,兩人飛快地上了臺階,進了司徒家主宅的大門。
沈齊煊的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著,可是看著沈如寶淚水淋漓的小臉,他責備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
“……貝貝,你該長大了……”他伸出手,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沈如寶順勢依偎進他的臂彎,抽抽搭搭地說:“爸爸,我會長大的,我會很乖的,爸爸不要疼別人,只疼貝貝一個人好不好?”
她抱著他的胳膊輕輕搖動,那雙比一般人瞳色略淺的眸子被淚水衝的水汪汪的,如同琉璃一樣晶瑩剔透。
沈齊煊閉了閉眼,硬著心腸說:“貝貝,你已經二十一歲了,該長大了。”
“……可是爸爸,以前那些惹我生氣的人,你和媽媽都會讓她們從我面前消失。為什麼你不能讓那個討厭的溫一諾從我面前消失?”沈如寶嘟著小嘴,不依不饒地搖晃沈齊煊的胳膊。
沈齊煊神情複雜地看著她,半晌移開視線,說:“你媽媽和我真是把你慣壞了。以前你還小……”
那時候他生怕她長不大,生怕她不開心,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裡疼惜。
所有對她有企圖的人,所有想要對她不利的人,都會遭到沈齊煊和司徒秋的無情打擊。
可是現在,她已經長大了,已經二十一歲了,心性卻還是像個小孩子。
沈如寶忙說:“爸爸我現在也還小呢!我不想長大!”
“傻孩子……”沈齊煊搖了搖頭,“走吧,我們去看比賽。”
他不動聲色轉移話題,帶著沈如寶往司徒家主宅走去。
沈如寶咬著唇,眼底閃過一絲不甘心的暗芒。
……
同樣是司徒家主宅那間用做會議室的大書房裡,沈齊煊和沈如寶進去的時候,大部人都到齊了。
司徒秋款款站起來,朝他們父女倆招手說:“齊煊,貝貝,做到這邊來。”
她的位置,當然是這個房間非常好的位置,僅次於十一個評委。
大家坐定之後,前面主席臺上坐著的司徒澈站起來說話了。
“各位評委,各位觀眾,各位選手們,大家好。”
“今天是我們第十八屆道門世界盃大魁首比賽第二輪比賽開始的日子。”
“這一次我們沒有委託人,只有出題人。”
司徒澈說完,把講臺的位置讓給了主持人。
主持人走上來,向大家微微鞠躬,然後開啟了投影儀,把他準備好的材料投到前面牆壁上掛著的大螢幕上。
大螢幕上很快出現一張全家福照片。
照片上的背景是一棟美麗的花園小洋房。
房子前面是一個漂亮的花圃,房後是一片青草地。
一對夫婦帶著兩個孩子站在門口,朝著鏡頭微笑。
這對夫婦看上去已經是中年人,但是孩子還小,一個四五歲,一個才兩三歲。
主持人指著這對夫婦說:“這就是我們這一次比賽的兩個委託人,都是華裔。”
“丈夫姓虞,是上市公司的高管。”
“妻子姓方,是家庭主婦,但是孃家是政治世家,出了好幾個州議員和聯邦議員。”
“他們委託的物件,針對是同一個人。”
緊接著,主持人在大螢幕上放出一個年輕女人的高畫質照片。
這女人氣質高華,眼神清冷,一對遠山眉讓她的氣質柔和了幾分,雙眸水盈盈的,鼻子又高又直。
面板非常白,不過黑髮黑眸,看上去有一點點混血。
她隨隨便便站在那裡,一條腿微彎,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