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明晃晃當面打自己寶貝女兒的臉的嗎?
看沈如寶那臉色,那表情,簡直要悲傷逆流成河了……
溫一諾嘖嘖兩聲,還是接了沈齊煊的話茬,笑著說:“謝謝有正義感的路人仗義執言。怎麼樣?咱們嚴格要求避嫌的原則吧,我沒意見的。”
“不過我需要指出的是,何先生說認我做乾妹妹,只是口頭說說而已,我們還沒有經過適當的手續,所以從技術層面上說,何先生跟我並沒有任何干親關係。”
“而道門的那三位評委,可是實打實的親戚關係。”
“我要求諸葛先生也避嫌,要麼棄權,要麼替換道門的三位評委。”
溫一諾是什麼人吶?
沒優勢的時候都不會落人口實。
現在優勢盡顯,她更是要興風作浪了。
她這麼一說,沈如寶也傻眼了。
原來溫一諾又擺了她一道!
明明她和何之初還沒有真正認乾親,只是口頭上的話。
可溫一諾在她面前表現得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乾親關係一樣,害的她在大庭廣眾下出醜。
大家都知道,這種話跟閒聊時說“我改天請你吃飯”一樣,是做不得準的!
如果你把人家的客套話“我改天請你吃飯”,當做是事實,糾纏著別人問“改天”是哪天,那就是沒有眼色,會貽笑大方的。
沈如寶捧著臉,哇地一聲哭出來。
司徒秋忙將她摟入懷裡,細聲細氣地安慰她:“貝貝乖……貝貝別哭了……沒事的,有爹地媽咪在,沒人敢說你的不是。”
沈齊煊神情複雜地坐下來,沒有再繼續跟著溫一諾一起痛打落水狗。
他只是不想因為沈如寶的莽撞而得罪何之初,可是現在被溫一諾一利用,好像是故意打自己女兒的臉一樣……
這股憋屈讓他既難受,又有些奇異的感覺。
就像那個滿身書卷氣的溫雅女子,偶爾露出的促狹,讓人慾罷不能。
主持人滿頭大汗,心裡把溫一諾罵了個賊死,但是表面上不敢表現分毫,畢恭畢敬地對司徒澈說:“澈少,您看……?”
司徒澈笑了一下,說:“既然大家要求避嫌,我也覺得有必要。這樣吧,我們也有替補評委的。我這裡有個替補評委名單,大家看看跟參賽選手有沒有親戚關係。沒有親戚關係的,就可以替換上來了。”
這個後招,他本來是給第三輪比賽準備的,沒想到沈齊煊在第二輪的時候就提出來了。
而且更神奇的是,居然是由沈如寶丟的引子,哪怕矛頭對準的是溫一諾。
這個運氣,嘖嘖,真是逆天了……
司徒澈笑眯眯地想著,把名單交給籌備委員會討論。
五分鐘後,那三個跟諸葛先生有親戚關係的道門評委被替換下來,上了三個跟參賽的四個選手都沒有親戚關係的道門評委。
而且司徒澈還宣告:如果有人隱瞞親戚關係,那麼事後如果查出來,就算得到大魁首也會被剝奪獎金和稱號。
這種可以追溯的規則,有著非常大的殺傷力。
而何之初依然是太上評委,因為他跟溫一諾還不是正式的乾親。
司徒秋臉色有些發白,她對沈齊煊說:“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要問你。”
沈齊煊想了想,還是跟她走了出去。
兩人來到小會議廳外的一處空無一人的起居室裡。
司徒秋默默地看著沈齊煊,輕聲問:“……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讓貝貝傷心欲絕?”
沈齊煊也不看她,垂眸盯著腳尖,淡淡地說:“貝貝的事,是另外一回事。這麼多年,你把貝貝帶在身邊寸步不離地教養她,我感激你,還以為,你是真心疼愛她的……”
“我難道不是嗎?”司徒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齊煊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我哪裡對她不好了?!千依百順!千嬌萬寵!就連正牌公主都沒這樣的待遇!”
“是嗎?”沈齊煊抬起頭,靜靜地看著她,說:“你對召南和召北也是這樣教養的嗎?”
司徒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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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更。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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