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情形出現過,司徒澈立刻對司徒兆說:“爸,我去打個電話問問籌備組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他們認識一諾。”
理論上,他們找的委託人案例,是不能跟八個參賽者認識的。
如果曾經有過交情,那就無法保證公正性和獨立性,嚴重的時候,會被取消參賽資格。
司徒秋輕輕哼了一聲,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沈如寶直接誇張地笑出聲,“哎嘛!這可太尷尬了,演技太浮誇了!”
藍琴芬拿著小摺扇,掩著自己的嘴,也露出一雙彎彎的眼眸。
只有岑春言還比較有理智,她抱著胳膊,說了句公道話:“應該不是籌備組安排的,我覺得這對夫婦應該另有隱情。”
“不管有沒有隱情,這對夫婦跟溫一諾是認識的,按照規則,溫一諾已經出局了。”司徒秋淡淡笑道,用手拿了一顆紫紅色大櫻桃放到嘴裡。
“還有這樣的規則?!”沈如寶又驚又喜,“媽咪是不是真的啊?”
“我主持了那麼多屆大魁首比賽,我對規則難道不比你熟悉?”司徒秋似笑非笑地看著沈如寶,可是誰都知道,她是在對司徒澈說話。
司徒澈臉色漸漸鐵青,他的手在褲兜裡握緊了,說了聲:“……我出去打個電話。”
“幹嘛要出去打電話?你不應該當著評委的面打電話嗎?”司徒秋笑著把櫻桃核吐到身邊小茶几的白玉瓷碟裡。
司徒兆呵呵笑道,“阿秋說得對,你就當著大家的面打個電話吧。”
司徒澈只好又坐了下來,劃開電話,開啟擴音,給自己的籌備組打過去。
“老劉,這是怎麼回事?你選的這個案例裡,委託人跟選手有認識的嗎?”
手機的麥克傳來老劉粗獷的大嗓門:“澈少!這不可能!我們事先做過很多調查,他們所有的電話、通訊、簡訊和社交媒體大資料都分析過,這對祝姓夫婦,跟溫小姐絕對絕對沒有任何交集!”
“那他們怎麼一眼就認出了溫小姐,還對她推崇備至?”司徒秋淡聲說道,“難道不是你們事先的準備工作沒有做好嗎?”
老劉聽出來是司徒秋的聲音,冷汗都冒出來了,但是他確實做過很多大資料分析,現在他面前的電腦螢幕上,擺著的就是這對夫婦的資料。
他們找不到任何跟溫一諾生活軌跡相交的曲線!
這就意味著他們不可能是事先認識的。
“澈少,大小姐,祝氏夫婦在國外出生,國外長大,從來沒有回過國。”
“溫小姐在國內出生,國內長大,現在是她第一次出國。”
“她以前做過的工作,也只是在國內給人看風水,從來沒有接過國外的委託單子。”
“我們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我們只相信我們的資料事實!”
司徒澈鬆了一口氣,說:“好,我相信你。我先掛了,你們好好再把資料再過一遍,做一份備忘錄發過我。”
“好的澈少。”老劉鬆了一口氣,抹著額頭上的汗,召集人手開始做大資料備忘錄。
司徒家的放映廳裡安靜了一會兒,直播上已經換成了廣告。
司徒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用手拉了拉領結,吁了一口氣,說:“各位評委,你們看呢?”
那五個科學家評委對這些規則不瞭解,但是那五個葛派道門的評委,可是把規則玩得提溜轉。
一個白鬍子的光頭評委笑呵呵地說:“雖然資料分析顯示沒有關係,可現實就是有關係。所以我看,為了避嫌,還是換一個選手上場吧。”
他們這些年的比賽裡,各種妖蛾子都見過。
但是像這樣一上來就暴露身份的,還是頭一次見到。
“……這溫小姐的手段,也真是簡單粗暴。”
另一個葛派評委嘀咕道。
司徒澈冷聲說:“那各位的意思是,就憑這一個事件,就要剝奪溫一諾的參賽權?”
“……這不是一個事件,這是違反規則。”第三個葛派評委堅持說。
剩下兩個葛派評委只有點頭附和的份兒。
司徒澈看了看那五個科學家評委,“你們認為呢?”
這五個科學家評委互相看了看,都說:“……我們覺得,這個規則本身不是很嚴謹。用它來判斷一個選手是否失去資格,確實有點太苛刻了。”
“噯?我們的規則怎麼就不嚴謹了?我們用了幾十年了,十八屆比賽都用這套規則,一直沒出過這種問題!”一個葛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