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淡淡地說:“溫大天師不是靠家世吸引別人,她是靠自己。貝貝,如果你不是沈家的女兒,你連嫉妒她的資格都沒有。”
沈如寶:“!!!”
沈齊煊這句話就是雪上加霜,沈如寶的眼淚一下子流出來了。
“爸爸您不疼我了……”她哽咽著說。
沈齊煊也覺得頭疼。
這些年沈如寶的教養,確實是司徒秋做得多。
現在看來,司徒秋是瀆職了。
沈齊煊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沈如寶現在這個樣子,他和司徒秋都要負責任。
可是司徒秋作為跟沈如寶二十一年來朝夕相處的母親,她的責任絕對更大。
沈齊煊甚至疑心司徒秋是故意“捧殺”沈如寶,才把她養成這個樣子。
但是木已成舟,沈齊煊暫時也想不出來什麼辦法糾正沈如寶的言行舉止,只能見縫插針,隨時指出她的不足。
可沈如寶已經二十一歲了,多年的習慣成自然,怎麼可能一下子糾正過來?
她只覺得沈齊煊不喜歡她了,她不再是他最疼的女兒了。
還沒離婚了,也沒後媽,可親爸已經快變成後爸了。
沈如寶心裡苦,臉上跟皺巴巴茄子似的。
沈齊煊揉了揉眉心,沒有再說話。
臺上主持人和司徒澈都過來跟塗善思握手。
塗善思於是站了起來。
他的神情氣質,把曾經是一線大明星的司徒澈都比下去了。
而且因為年紀大一些,閱歷更足。
成熟男人的魅力是時光的祝福,年輕男人是怎麼也比不上的。
溫一諾和諸葛先生也站了起來。
司徒澈笑著說:“謝謝塗先生能撥冗前來,我們一定會幫助您找到您想找的人。”
塗善思微微頷首,“謝謝司徒大少。”
又朝主持人點點頭。
主持人忙說:“我們現在開始占卜,還是去別的地方?”
溫一諾馬上說:“當然得去別的地方,靜室準備好了嗎?我和諸葛先生一人一間,免得互相打擾。”
“都準備好了,溫大天師,這邊請。”
主持人看了看司徒澈,見他點頭,才擺手對溫一諾說道。
溫一諾點點頭,帶著蕭裔遠出去了。
那兩間靜室當然有直播裝置,別的人進不去,但是能在這間會議室裡看直播。
評委得打分呢,不看直播怎麼行?
沈如寶見溫一諾走了,才鬆了一口氣。
她不由自主咬起手指甲,眼神遊移不定。
……
溫一諾的靜室上掛著“張派”的銘牌,諸葛先生的靜室門前則掛著“葛派”的銘牌。
主持人對塗善思說:“塗先生您自己選,先去哪一間?”
塗善思看了一會兒溫一諾的靜室,說:“我先看看諸葛大天師。”
“好的,這邊請。”主持人推開了諸葛先生靜室的門。
諸葛先生見塗善思先來的是他的靜室,頓時笑了起來。
看來這個塗先生,還是蠻有眼光的。
諸葛先生鬆了一口氣。
塗善思在他面前盤腿坐下。
靜室裡鋪著榻榻米,沒有正式的桌椅,只有一張矮矮的長案,桌旁放著幾個蒲團,只能跪坐,或者盤腿坐。
長案上放著一隻很古樸的土定瓶,瓶裡插著幾隻臘梅,假的臘梅,用堆紗做的。
長案另一頭擺著一隻青銅色博山爐,爐裡染著梅香,將靜室燻得如同置身在梅林裡。
諸葛先生是跪坐的,他手邊有一把蓍草,兩塊龜甲,還有一支籤筒。
他笑著問塗善思:“塗先生,您是要用蓍草佔數,龜甲卜吉兇,還是直接抽籤解籤?”
塗善思好奇地看了一眼,“能都用嗎?”
諸葛先生笑容一僵,“……可以是可以,但是同時都用,準確度就下降了,因為它們會互相干擾。”
“這樣啊,那就抽籤吧。”塗善思毫不猶豫地說,“抽籤簡單,容易,省時間。”
諸葛先生其實是想用蓍草佔數的,這是最準確的。
可是他為了表現自己是多方面的全才,多準備了幾種占卜方式,結果塗善思選擇了準確度最低的抽籤。
他訕訕地推薦說:“其實用蓍草佔數挺不錯,比抽籤強點兒,塗先生不考慮用蓍草佔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