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用的科學手法,跟你說有什麼用?”
“什麼叫不是用的科學手法?”
“因為他身份特殊,當然用的是玄學手法。”溫一諾翻了個白眼,“比如他能把你變成一隻咯咯叫的母雞,你跟我說是什麼科學原理?”
“不可能!我不信!除非他真的能把我變成母雞!”那人再次跳腳反對。
溫一諾看了看塗善思。
塗善思立刻朝那人伸出手,然後雙手結印,飛快地旋轉著,最後往那人頭上輕點了一下。
溫一諾只看見一股五彩的能量線從塗善思的指尖飛到那個人頭頂。
於是,在大家的注視中,那人真的漸漸矮化變形,最後成為一隻母雞蹲在座位上。
坐在他旁邊的科學家沉默了一秒鐘,然後一起往旁邊退開,將那隻母雞留在會議室中間。
那隻母雞氣壞了,不斷地咯咯叫著扇動翅膀,可是怎麼也飛不起來,就像被控制在座位上一樣。
溫一諾看著那隻母雞,反而露出同情的神色,說:“當時我受傷的感覺,就跟這隻母雞一樣。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她嘆了口氣,對塗善思說:“把他變回來吧。”
塗善思又朝那隻母雞打了個響指,把那股五彩的能量線收了回來。
那人很快又恢復了人樣。
不過不是坐在座位上,而是趴在地上。
他的心激烈跳動,捂著胸口,瞪著臺上的溫一諾和塗善思,不過再也不敢大放厥詞了。
溫一諾笑著對受到驚嚇的科學家說:“你們也不要太害怕。塗先生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把你們變成動物,這是違反規則的。他如果不顧你們的同意這麼做,是會受天譴的。”
“剛才那個人能被變成母雞,是因為他自己要求的。你們都聽見了,所以塗先生能夠如他所願,把他變成母雞,而不遭受天譴。”
溫一諾這麼說,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在這些有異能的人或者精怪面前,大家總是有股若有若無的距離感。
像扇扇那樣痴愛上真正妖怪的人,不多。
大部分人是知道真相之後就對妖怪敬而遠之了。
溫一諾現在對這種感覺更是感同身受。
她有些歉意地看著塗善思,說:“塗先生,謝謝你幫助我。”
塗善思笑了笑,說:“沒關係,這是我應該做的。”
大家都以為溫一諾在感謝塗善思的救命之恩,其實她感謝的是另有其事。
……
塗善思的出現,總算是把溫一諾“痊癒”的真相圓過去了。
而且大家在回去之後,反而對這個理由接受得非常自然。
因為大家寧願相信是“異能”或者精怪這種超自然現象救了溫一諾,也不願意相信她是經過科學方法痊癒的。
溫一諾也不會跟任何人說她痊癒的真相。
她不會害人,但是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無知者無畏了。
聽證會結束之後,國內和國外的科學家很快又組織起來,對溫一諾的狀況進行再次檢測。
其實說國外的科學家,只有大洋彼岸的瑪竇和彌賽亞兩個人來了。
因為只有他們交得起高昂的“檢測費用”。
溫一諾給了他們一個月時間,可以用他們的檢測儀器檢查溫一諾的大腦。
可以說,他們甚至要求把溫一諾的頭蓋骨再次鑽一個洞,就在上次受傷的地方,要將探測儀器伸到她的大腦裡,再次擷取一部分組織。
他們要確信,溫一諾的大腦裡真的沒有晶片組織了,哪怕是蛋白質晶片組織。
溫一諾也咬牙同意了,不過她的條件是路近必須在場,而且必須主導手術。
她這是把一條命交到他們手裡。
但是為了她以後平靜快樂的日子,她願意付出這個代價。
她不想隱姓埋名,更不想改頭換面。
她就是她,用盡了全部力氣也要做一個普通人的溫一諾。
因為這個原因,溫一諾連年都沒有好好過。
蕭裔遠現在每天都來路近的實驗室陪她,還有塗善思,正好跟溫一諾是隔壁鄰居。
研究塗善思的只有路近,他的狀況比溫一諾好多了。
只是每次當他看見溫一諾剃光了頭的樣子,他就想問她,值得嗎?
溫一諾只會用堅定的眼神看著他,告訴他,值得,非常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