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試管和顯微鏡,但是檯面上有水漬,顯得有些髒,不像剛才一樣纖塵不染。
而且桌面的塗層都開始斑駁,顯示著歲月的痕跡。
她回頭看了看,實驗室中間也是一張大實驗臺,但是上面並沒有什麼東西,跟剛才看見的鋪天蓋地的實驗儀器完全不同。
好像有人拿著黑板擦,把她剛才看見過的東西,一一擦去,然後拿粉筆敷衍塞責地重新畫了一些東西放在上面。
寥寥無幾,只要顯得不那麼空曠就好了。
再看對面牆邊的長桌上,一字排開放著數臺電腦,大大的顯示屏上閃耀著藍光,桌下是主機,各種電源線和網線交相盤雜。
也不是剛才那一臺沒有主機的顯示屏。
她更奇怪了,終於站了起來,想去對面的電腦看一看。
這時實驗室某一面的牆壁突然往兩邊分開,露出外面的景緻。
溫一諾才發現,原來這實驗室不是沒有門,而是那種密封的跟牆壁一樣的門。
牆壁往兩邊分開,就是門開啟了。
而門外的情景,溫一諾看了一眼,更覺得窒息。
那邊是跟她這邊一模一樣的情景,就像是在照鏡子,並且那邊也有一個她!
然後從兩邊洞開的門那邊走來兩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一個比較年輕,英姿勃勃,俊秀瀟灑,身材頎長。
另一個看上去已經是中年人,比那個年輕人要矮一點,正偏頭跟那個年輕人說話。
他長得更帥,五官深邃動人,甚至有一絲出塵的飄逸之氣。
不過他對那年輕人畢恭畢敬,看得出來他非常尊敬那個年輕人。
這是對真正牛人的一種敬畏,無關身份地位,只是因為他的成就和天資。
溫一諾也不明白自己怎麼能看出這麼多東西,明明這兩個人她一個都不認識。
估計是太閒了,腦洞開太大了。
她愣愣站在一旁,還在琢磨自己要不要跟他們打個招呼,問一問這是哪兒,結果這兩人好像完全沒看見她一樣,從她身邊走過。
那個走在前面的年輕人在說話:“……從理論上說,我們製造出來的這種蛋白質,可以形成自然界中從來沒有過的形態,從而達到我們想要的一切結果,我們已經有實驗證明它的應用前景很廣闊。”
那個中年人也點頭說:“對,更重要的是,只要二十種氨基酸分子重新排列組合,就能形成新的蛋白質。從數學角度來說,應該不難。”
年輕人走到實驗臺前站定,感慨說:“是啊,只要二十中氨基酚分子重新排列組合,就能得到我們想要的蛋白質結構,可問題是,用我們這些電腦的計算能力,要算到地老天荒啊……這個實驗,我在有生之年能完成嗎?”
溫一諾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對面牆邊那一排排黑色電腦,心想這些電腦看主機就不是普通電腦,難道還不能用嗎?
溫一諾想著,往前走了一步,結果那年輕人正好往後退了一步,就撞了溫一諾一下。
溫一諾忙後退,可那年輕人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她的存在,往對面那排電腦走過去了。
溫一諾:“……”
好吧,她現在確信這年輕人看不見她。
大概這就是她的夢吧,夢裡的人還不能跟她互動。
溫一諾有些沮喪,她朝那個中年人面前揮了揮手,那中年人也毫無反應,只是跟著那年輕人走來走去。
溫一諾覺得沒意思了。
她抬頭看向門那邊,見那邊的實驗室跟這邊幾乎呈映象效果,也想看看那個門到底是真的門,還是面鏡子。
她悄悄走過去,伸手往前探了探。
手穿過空氣,伸向了另一邊。
確實是門,不是鏡子。
溫一諾大著膽子跨了出去。
來到門那邊,看見的還是和這邊一模一樣的情景,長長的實驗臺,實驗臺上各種試管,還有對面牆邊的一排電腦,以及一個傻站著的“溫一諾”。
溫一諾好奇地看著那個自己,調皮地伸出手指戳戳她的肩膀打招呼,“嗨!你是誰?在這兒幹嘛呢?”
那個“溫一諾”臉色平靜,連眼珠都沒轉動一下,好像蠟像一般。
可是溫一諾戳過她的肩膀,知道她並不是蠟像。
那她是誰?為什麼站在這裡?
溫一諾又繞著她走了一圈,那人還是毫無反應。
直到她覺得無聊了,才放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