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不是你們來的時候,她已經快被折騰死了?!”
溫燕歸怒視著張風起,“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你別想再騙我!”
張風起張口結舌看著她,半晌,微微點頭,咬牙說:“我和師父趕來的時候,你……你的孩子其實已經生出來了……我們只發現你已經暈過去了,身體受到很大損傷,她睡在你身邊,只有非常微弱的呼吸……她腦袋旁邊確實有一塊厚厚的溼布……”
溫燕歸更加確信她在那個夢裡看見的情形是真的。
是司徒秋這個女人跑來害她和她的孩子!
溫燕歸爆發出一陣嘶喊,一把推開張風起,朝那隻鳩鳥撲過去。
“我知道是你!是你這個妖怪!你這隻賤鳥!你要這個男人!你拿去啊!你自己去追啊!我不跟你爭!可是你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
溫燕歸這時明白她在“夢”裡看見的那一切,正是她暈過去沒有看見的那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她揪著那隻鳩鳥的頭羽,一下子給它全拔下來了。
這是鳩鳥身上最看重,也最脆弱的地方,它發出一陣咕咕的叫喊,拼命撲騰著翅膀,企圖扇溫燕歸。
溫燕歸一腳把它踹倒在地,狀似瘋癲,無法控制自己,大喊說:“她才剛剛出生啊!你就抽她的骨髓!用生鏽的剪刀剪她的臍帶!還要用溼布悶死她!你不是人!你不配做人!你就是噁心的妖怪!你永生永世都不配做人!老天爺!你為什麼不用雷劈死這個妖怪!”
鳩鳥其實力氣比溫燕歸大多了,但是它發現自己的能力被壓制得很厲害,根本就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反擊。
沈齊煊聽見溫燕歸說的話,驚訝得瞪大眼睛。
他快步走過來,寒著臉說:“……真的是她做的?!你不是在醫院裡引產?!”
“呸!你才引產!明明是你的鳥婆娘破開我的肚子把孩子取出來的!”溫燕歸悲憤不已。
她本來也以為是張風起和老道士給她接生的時候,結果自己難產大出血,才導致以後無法生育。
現在她明白了,張風起和老道士趕到的時候,她已經生了……已經被這隻狠毒的鳩鳥剖腹了。
難怪她會不能再生育,這隻鳩鳥沒立即殺了她,已經是她命大了。
沈齊煊難以置信地看著那隻鳩鳥。
就是這隻鳥,跟他生活了二十多年?
沈齊煊發出一聲低吼,控制不住自己,也一腳踹了過去。
那隻鳩鳥像是完全沒有防備沈齊煊會對它動手,根本來不及防護自己,一下子被他踹得飛到天上,又重重地摔下來,從鳥嘴裡流出鮮血。
它用一邊翅膀支撐著自己半坐在地上,口吐人言,聲音尖細而刺耳:“沈齊煊!你竟然打我!我對不起誰也沒對不起你!你竟然打我?!”
“我還要感謝你沒對不起我嗎?!”沈齊煊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冷酷地說:“你是什麼東西?一隻賤畜而已。這麼多年,我們復婚是為了什麼,你不是不知道吧?我碰過你一根手指頭嗎?”
那隻鳩鳥沒想到沈齊煊竟然把這件事說出來了,頓時像是受到奇恥大辱,它極力用翅膀撐著自己站起來,仰頭說:“這麼多年,你真的沒有喜歡過我嗎?我是司徒秋啊……你不是很滿意她,才跟她結婚的嗎?”
沈齊煊冷哼一聲,“你把真正的司徒秋弄到哪裡去了?你別跟我提司徒秋,你不配!”
溫一諾這時也跟著走過來,冷靜地說:“鳲鳩,你成精變人,選擇了司徒秋的模樣,這說明你沒有奪舍。如果你奪舍,你現在就是被打出司徒秋的身體,而不是現出原形。那真正的司徒秋,也就是扇扇,你把她藏哪兒了?”
那鳩鳥發出咕的一聲笑,“你想找扇扇?呵呵呵呵呵呵……你們永生永世都找不到她!”
溫一諾一愣,“……你的意思是,扇扇已經不在了?”
“不可能!扇扇還活著!我知道她沒有死!”塗善思跟著厲聲說道,眼圈都紅了。
那鳩鳥看著他,更是哈哈大笑起來,“塗善思啊塗善思!你比我還可憐!大家都是妖怪,憑什麼你要跟她相知相守?!你這個大傻瓜!她那麼愛你,你卻把她推給沈齊煊!”
鳩鳥又看向沈齊煊,聲音越發淒厲:“我那麼愛沈齊煊,他卻只把我當保姆!”
沈齊煊冷靜下來,開始梳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他揹著手,淡淡地說:“……所以你是在扇扇生老二召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