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一諾疑惑地看著天空,想著那隻剛剛飛走的小鳥。
她的結界被破,星光從天幕灑落,一根羽毛都看不見,他們還是在沈家王府花園正房門口的院子裡。
地上躺著一隻正常尺寸大小的死鳥,腦袋被砸成肉泥,身上灰色羽毛都快脫光了,露出光禿禿的兩條鳥腿。
老道士沉著臉說:“小看這隻鳩鳥了,被我打得腦袋都扁了,還能聚起最後一口氣自爆。”
“它自爆,掩護自己的女兒逃出去?好吧,它不算完全一無是處。”溫一諾遺憾地抖了抖自己的軟鞭。
路近用手遮在額頭,看著那雀鳥飛走的方向,遺憾地直跺腳,“哎嘛!真是倒黴!我還以為能夠抓到一隻真正正在進化的變異動物呢!”
溫一諾:“……”
一場激烈的戰鬥結束,龍組的人清點戰場,那隻死鳥被路近帶走了,說是要冷凍起來,聊勝於無地研究一下。
司徒澈這時才甦醒過來。
他從地上站起來,看著一個個沒見過的人從正房院門口魚貫而出,很是詫異。
直到溫一諾從那門口走出來,才忙走過去問:“一諾,你沒事吧?”
溫一諾笑著搖搖頭,“澈少,告訴你件事兒,你別驚訝,你那個姐姐司徒秋,其實不是人,而是妖怪變的人。你真正的姐姐,就是扇扇,塗善思已經出國去救她了,應該能救回來的。”
司徒澈瞪大眼睛,用手探了探溫一諾的額頭,“你沒病嗎?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他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奇妙的事,也相通道法的力量,但是他還沒準備好相信,他曾經熟悉了二十多年的姐姐,是一隻鳥,鳩鳥。
溫一諾笑著揮開他的手,“你不信算了,反正等塗善思找到扇扇,我們的第三輪比就能圓滿結束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諸葛先生正從院子裡出來。
他苦笑著朝溫一諾拱拱手,“溫大天師技高一籌,我認輸!認輸!”
能跟鳩鳥那種大妖怪正面剛,已經跟他當年的師父葛大天師的本事不相上下了。
他連自己師父十分之一的本事都沒學到,又怎麼可能是溫一諾的對手。
他對溫一諾,只有由衷的佩服,沒有絲毫嫉妒怨懟。
溫一諾也不客氣,朝他也拱拱手還禮:“承讓承讓。”
司徒澈笑著說:“這一次的比賽,可惜不能直播。”
溫一諾心想,幸虧不能直播,不然全世界都要亂套了。
哪怕百分之一的真相洩露出去,都會引起恐慌。
所以道門比賽的決賽連觀眾都不能用,確實是有原因的。
司徒澈見這邊的事情已經了結,他也不能繼續待下去,得馬上回去,把剩下的工作做完。
而且塗善思那邊也要跟他接洽,他倒是要看看是不是自己還有一個姐姐“司徒秋”。
這件事他父親司徒兆是不是知曉。
溫一諾抬頭看了看天空,沈如寶逃走了,她不是不擔心的。
不過想想國家還有龍組,有路近這種人,沈如寶就算逃,也是逃不遠的。
溫一諾也就暫時不管這些事。
她心裡還有些疙瘩,得回去好好問問師父和師祖爺爺。
沈齊煊跟著走出來,想叫住溫一諾,卻見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立在門口,悵惘地看著她的背影。
張風起扶著溫燕歸,和老道士一起出來。
他毫不客氣地說:“讓一讓讓一讓,擋在門口乾嘛呢?”
沈齊煊回頭,見溫燕歸看都不看他一眼,倚靠在張風起肩膀上,和他一起離開了他的家。
大家都走了,王府花園恢復了寧靜。
他一個人孤零零站在正房院門口,看著庭院深深,滿室蕭索,深深吸了一口氣。
……
溫一諾這邊出了王府花園大門,很快坐到自己車裡,發動汽車,等著張風起、溫燕歸和老道士他們出來。
路近還在門外的車裡測量這個王府花園附近的磁場波動頻率。
見溫一諾一個人出來,他把儀器交給助手,自己下車走過來,敲了敲她的車窗。
溫一諾回過神,搖下車窗,勉強笑著說:“路教授,什麼事?”
“叫師父。”路近毫不客氣地說。
溫一諾從善如流:“師父,有什麼事嗎?”
路近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說:“你別太擔心,我已經測到那個沈如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