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多在乎蕭裔遠啊?!
溫一諾冷笑一聲,心裡想的是拒絕,但是不知道怎麼搞的,她居然回覆了一個字:好。
當她看見自己的回覆,整個人被雷劈了一樣。
她盯著自己的手指,冷笑說:“你們能耐了啊?!都有自己的自主意識了!不把我這個大腦放在眼裡,你們手指頭能自己成精了吧!我馬上找把刀把你們給剁了!”
纖長柔美的白皙手指保持著蜷曲的姿勢,對她愛答不理。
溫一諾知道自己是在遷怒,可惜是自己的手指造的孽,她就算再氣也得去岑家晚宴。
岑春言見她回覆了,也很爽快,直接把請帖用簡訊發過來了。
溫一諾把地址存到手機地圖裡,悶悶不樂地下了樓。
韓千雪和蕭裔遠坐在客廳里正在說話,見她下來,韓千雪笑著說:“一諾,你去不去岑家的晚宴?”
“去啊,怎麼不去?”溫一諾瞥了蕭裔遠一眼,蕭裔遠正好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那個青花瓷的咖啡杯擋住了她的視線,她看不見他的表情。
韓千雪高興地說:“那我們三人可以一起去了,我和蕭總也答應去。”
“是嗎?韓大律跟岑春言很熟?”溫一諾裝作好奇的樣子,在他們對面沙發上坐下來。
韓千雪搖了搖頭,“不熟啊,但是岑小姐說她父親一家可能想移民,說想向我諮詢一下,哪些移民律師比較靠譜,我約了所裡的幾個移民律師,到時候也去晚宴,介紹給岑小姐和她父親認識。”
溫一諾又看向蕭裔遠,雖然她沒說話,但是蕭裔遠明白她的意思。
蕭裔遠放下咖啡杯,淡淡地說:“我姐姐、外甥和父母都來,我當然也得去見他們。”
又狀似不經意地說:“……反正是要見的,一起見更方便。”
溫一諾移開視線,靠在沙發,笑著說:“你們都有正事,就我,是去專門吃喝玩樂看熱鬧的。”
“看熱鬧也好啊!人嘛,總是群居的動物。一直宅在家裡不跟人交往也是不行的。”韓千雪笑著點頭。
溫一諾聳了聳肩,“你說得也對,對了,我們今天吃什麼東西?我餓了……”
……
兩天之後,岑家的晚宴在他們在華盛頓特區的大宅裡舉行。
這一次跟何之初那次自助餐形式的晚宴party不一樣,這一次是正餐,每個人要穿著整齊的正裝,坐在長桌前吃飯。
為了讓晚宴更有儀式感,岑春言甚至找了專門的樂隊,在大家吃飯的時候奏著輕音樂。
溫一諾和蕭裔遠、韓千雪一起來到岑家。
這棟宅子也挺大的,跟何之初那套差不多大,但是地段就差很多。
國外的房子最主要的三要素:地段,地段還是地段。
因為在同一城市不同地段,同樣大小的房子價位可能相差十倍。
不過從外表來看,還是挺巍峨的,一排排窗戶看著跟學校似的。
溫一諾笑著和蕭裔遠、韓千雪走進岑家客廳。
這個客廳裝修得很復古,柚木地板上放著很有派頭的歐式傢俱,牆上掛著大幅風景和花卉的油畫,有幾幅是名家真跡。
幾個對藝術感興趣的客人正端著雞尾酒,走來走去談論這些畫作。
幾張大型的歐式沙發圍著一個圓形的咖啡桌放在客廳中央,形成一個小小的圈子。
客廳外圍靠牆的地方則是一溜的雙人和單人沙發間錯擺放,中間還有一個小小的托盤小桌,上面放著飲料和瓶裝水。
溫一諾他們到的不早不晚,客人來了一半左右。
不過司徒澈、司徒兆和沈家一家三口居然都來了。
前幾天才親耳聽見沈齊煊要跟司徒秋離婚,今天一家三口竟然又其樂融融一起來參加晚宴了。
溫一諾默默理解了古人說的“勸和不勸離”是什麼意思。
外人還在義憤填膺,人家夫妻已經“床頭打架床尾和”了,何必做這個惡人呢?
溫一諾打算今天一定要離沈家人遠一點。
不過她的目光瞥了過去,看見沈齊煊的臉色很差,白得近乎發青。
他似乎有些頭疼,不斷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司徒秋坐在他身邊,側著頭在跟他說話。
沈齊煊的神情冷淡,根本沒有回應。
感覺到有人在看他,沈齊煊倏然抬頭,正好和溫一諾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視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