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剪裁合身的豆綠色家居服從二樓下來,笑著說:“表姨,您一個人來的?貝貝呢?”
“貝貝跟她爸爸在一起。”司徒秋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我餓的厲害,能讓我吃點東西再說話嗎?”
“沒問題。我去廚房給您做兩個三明治,要三文魚還是牛肉的?”岑春言馬上說,“今天晚上我和媽只吃了蔬菜沙拉和水果,您要來點嗎?”
司徒秋常年節食,晚餐一般不吃碳水化合物,只吃肉類和蔬菜。
不過今天她餓狠了,只想早早填飽肚子,說:“……有鴨子肉粥嗎?如果有,給我來一碗吧。”
藍琴芬:“……”
岑春言:“……”
他們又不是沈家,怎麼會走到哪裡都有廚子伺候?
鴨子肉粥這東西,從備菜到煮好至少要三個小時,又不像沈家廚房常年有三四種粥一直在爐子上煮好備用……
藍琴芬臉色有些不自然。
岑春言忙說:“我們這邊是我媽咪的陪嫁,地方比較小,沒有廚子,鴨子肉粥做起來比較複雜,沒有幾個小時做不出來的,表姨要是能等等,我現在去給岑家大宅那邊的廚子打電話,讓他們做好了送過來?”
“那就算了。”司徒秋擺了擺手,“就三文魚三明治吧。”
“好的,您稍等。”岑春言馬上去廚房給司徒秋做三文魚三明治。
這東西就是兩片面包中間夾煮好切碎的三文魚,加上幾片生菜葉子和切片的西紅柿,再抹上沙拉醬,就大功告成了。
做起來很簡單。
岑春言又放了幾顆有機藍莓做點綴,倒了一杯牛奶,放在托盤裡一起端出來。
司徒秋見了牛奶,皺了皺眉說:“……有酒嗎?還是給我一杯酒吧?”
“我去給您倒葡萄酒,您先喝完這杯牛奶墊一墊,不然直接喝酒對胃刺激太大。”岑春言很周到細緻地說。
司徒秋點了點頭,開始喝牛奶吃三明治。
她一邊吃,一邊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一邊恨恨地說:“蕭裔遠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岑春言在旁默默聽著,過了一會兒,笑著說:“我看都是誤會,貝貝是一片好心,蕭總又是不解風情的典型直男,一來一往的,誤會就是這麼產生的,也不是多大點事。再說蕭總是男人,總是要多擔待幾分的。”
司徒秋看了看岑春言,心想這姑娘可真會說話,幾句話,既討好了貝貝,又討好她,還沒有拉踩蕭裔遠。
難怪岑家的後代裡,大家都看好岑春言……
進而想到蕭裔遠的姐姐蕭芳華,現在是岑春言父親岑耀古的繼室妻子,還給他生了個小兒子岑冬言,蕭裔遠也不是完全無依仗的人。
司徒秋有點懊惱今天晚上失態了。
主要之前沈齊煊說要跟她再考慮考慮兩個人之間關係的話,實在太扎心了,再加上那個南宮斐然不斷給她在沈齊煊面前上眼藥,她才昏了頭……
沒想到後來沈齊煊竟然直接提“離婚”!
司徒秋一想到這裡,臉上的表情就無法控制。
她忙低下頭,恨恨地咬了一大口三明治洩憤。
岑春言見司徒秋臉色驟變,心裡一動,好奇地問:“表姨,是蕭總惹您生氣了嗎?”
司徒秋嚥下一口三明治,又喝了一口牛奶,才憤憤地說:“……不是他,是你表姨夫,今天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說要跟我離婚!”
藍琴芬和岑春言飛快地交換一個眼神,又各自移開視線。
藍琴芬略帶誇張地“哦”了一聲,“是不是真的啊?表姐夫不至於這麼不給你面子吧?”
“……那麼多人都聽見了,我騙你們幹嘛?”司徒秋心裡十分煩躁,也沒有遮著掩著的意思。
岑春言露出同情的臉色,小聲說:“……表姨夫一定是誤會表姨了,不如這樣,我爸爸他們也來這邊旅遊了,明天就要從西部加州飛到東部的華盛頓特區。不如我們岑家出面舉行一個晚宴,邀請表姨夫還有貝貝,蕭總,以及何先生和他的朋友們,大家再聚一聚,把話說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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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更。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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