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草坪上的眾人說:“感謝大家光臨我的晚宴,今天過後,我又要回老家了。不過以後我還會回來,生意也要定期打理。我不在的日子,希望大家給我幾分面子,幫我的職業經理人能履行他們的工作。”
“最後……”他招手將溫一諾叫過來,“這是我的妹妹,跟親妹妹一樣的妹妹。我不在這邊的時候,她就是我的全權代理人。”
他沒有讓這些人“照顧”溫一諾,但是溫一諾能做他財產的主,那些人不僅會保護她,還會供著她。
這才是他能給她提供的最大幫助。
溫一諾知道何之初說完就要離開了。
她不知道何之初去哪裡,肯定不是在這邊,也不是回國內,不知道是不是歐洲……
反正何之初不說,她也不問,只是傷感地主動抱了抱何之初,“何大哥,我會想你的。”
“想我就給我打電話,你是唯二可以給我打電話的人。”何之初似笑非笑地說。
溫一諾好奇,“那還有誰可以給你打電話?”
“路近路教授啊,他幫了我很多忙,我有事也會跟他聯絡。”何之初坦然地說,想親親溫一諾的額頭,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回抱了她一下,“好了,我晚上就走了,你們明天早上起來沒有看見我,不用驚訝,你也不要告訴別人,更不要送我。”
溫一諾緩緩點頭,“那這裡的房子我們暫時住著,等比賽結束,我們就會回國。”
“我知道,這裡就當你的度假屋,以後什麼時候想來玩,就過來玩。”何之初拍拍她的肩膀,“大家都走了,我們也回去休息吧。”
韓千雪、溫一諾和蕭裔遠都是住在他這裡的。
別的客人已經三三兩兩過來告辭了。
傅夫人和傅辛仁以及傅寧爵一直等到大家差不多都走了,才過來跟何之初告別。
何之初對他們的態度很淡然,幾乎像是漠視,但是傅辛仁和傅夫人都沒覺得不妥。
他們跟何之初確實不熟,他能跟他們握握手,已經是莫大的榮耀了。
等傅家人走了之後,沈齊煊才帶著沈如寶過來跟何之初告別,同時向溫一諾道歉。
何之初只跟沈齊煊握了握手,就轉身進屋了,對沈如寶看都不看一眼。
沈如寶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顯得無比尷尬。
她眨了眨眼,又快哭了。
沈齊煊輕聲咳嗽了一聲,沈如寶忍住了淚水,縮回手,轉向溫一諾的方向,哽咽著說:“溫小姐,對不起,今天晚上冒昧了。”
溫一諾:“……”
她也咳嗽了一聲,淡淡地說:“你別跟我道歉,你沒對我的冒昧,你應該向蕭總道歉,你今天損害的是他的名聲。”
蕭裔遠和韓千雪就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沈如寶轉頭看著蕭裔遠,癟了癟嘴,含著眼淚說:“阿遠,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呢?我真的很喜歡你……”
溫一諾的眼角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我是讓你道歉,不是讓你表白啊喂!
蕭裔遠兩手插在卡其布工裝褲的褲兜裡,臉色神情淡漠,銀白色燈光下,他的臉美的像是毫無瑕疵的玉雕。
他面無表情地說:“沈小姐不要再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我真的跟你不熟。”
沈齊煊苦笑,將沈如寶輕輕拉過來,對蕭裔遠說:“蕭先生,小女孩不懂事,讓你見笑了,貝貝她人不壞,只是……”
這話溫一諾不愛聽。
她抱起雙臂,微抬下頜,淡淡地說:“……她人不壞?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誣陷蕭總,說他跟她有私情……沈先生,您是否認為這種事對男人來說不算什麼?您您是否知道男人也要名聲的!”
沈齊煊扯了扯嘴角,“你又不是男人,你憑什麼為男人說話?還為蕭裔遠說話?”
溫一諾眼風如刀,往沈齊煊臉上“斬”了一下,又飄向蕭裔遠,“蕭總,我說的對嗎?”
蕭裔遠鄭重點頭,“諾諾說得對,我沒做過的事栽到我頭上,這人品……”
他就差說她人品敗壞了。
沈如寶氣惱不已。
她都道歉了,他們還想她怎樣?!
真是欺人太甚!
沈如寶推開沈齊煊的手,轉身順著草坪中間的青石板路往大門口跑去。
沈齊煊看了看蕭裔遠,又看了看溫一諾,笑了笑,“你們這樣子,一點都不像離了婚的人。”
“我們是高素質的人,就算離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