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幾艘快艇也開了過來,每艘快艇上也有穿著同樣制服的男人,扛著火焰噴射器對準他們的方向。
形勢陡然逆轉。
溫一諾和蕭裔遠站在最中間,外面是沈齊煊和趙先生,以及他帶來的下屬。
可是他們被那麼多扛著火焰噴射器的團團圍住。
這麼多人同時對她噴火,他們這些這個站在圓心中央的人,又有誰能逃得過呢?
溫一諾站在這些人中間,也只會比他們晚一點去死而已,誰都躲不開這樣密度的火焰。
溫一諾身上一陣冷,一陣熱,額頭甚至冒出細密的汗珠。
“喪心病狂!你們實在太喪心病狂了!”沈齊煊怒斥著這些人,他也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連他們國家的官方代表都不放在眼裡。
那是一種“殺了就殺了,你能奈我何”的肆無忌憚。
彌賽亞這時高興了,他覺得還可以挽救一下。
畢竟溫一諾是他和瑪竇這些年最盼望的那種研究成果。
是他們一直期待,但是一直沒有辦法達到的高度。
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在那人身前,對溫一諾說:“一諾小姐,你還有機會,你還可以選擇。只要站到我身邊,允許我給你再加一層防護程式,你不必被他們活活燒死。——再屈辱的活著,也比死亡要好。是吧?”
但是溫一諾卻不買賬。
她聳了聳肩,說:“這位先生,你的腦子真是不太好使。有句話叫‘生不如死’,你說我會不會選擇屈辱的活著?”
她再次將能量槍放入槍套,這一次彌賽亞背後那個男人沒有用火焰噴射器嚇唬她。
他們就那樣淡定地看著她,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溫一諾嘆了口氣。
她雖然自己覺得死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可是她不能讓別人為她赴死。
這些人,他們跟她甚至都不認識,卻為了一個命令,義無反顧來到這裡,也要保護她。
溫一諾這一刻,有點內疚。
她沒有為這個國家做什麼事呢,就有這個國家最好的人,出來保護她。
如果有機會,她希望自己也能為這個國家做些什麼。
可惜啊,太晚了。
她低下頭,看了看手上的黑騎軟鞭,心裡一動。
如果祝先生祝太太見過未來的她,那麼她不應該死在這裡……
溫一諾鎮定下來,握了握蕭裔遠的手,然後推開他,從那些保護她的人身後走出來,和彌賽亞面對面站定。
她舉起手裡的長鞭,彌賽亞嚇得馬上後退。
邁克爾立刻示意自己的人舉起火焰噴射器,對準了她。
“一諾!”
“諾諾!”
“溫小姐!”
沈齊煊、蕭裔遠和趙先生齊聲招呼她。
溫一諾只抬了抬手,示意他們安靜。
她頭也不回地說:“爸,阿遠,趙先生,還有那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先生女士謝謝你們在這個時候能夠來到我身邊。我何德何能,不值得你們這樣。”
彌賽亞心裡有些不安,從邁克爾背後探頭出來說:“一諾小姐,你不要妄自菲薄。他們來這兒的目的,跟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一樣的。”
“都是因為你,因為你的超人能力。”
邁克爾也沉聲說:“我們不能放你走,哪怕會因此挑起兩國戰爭,我們也絕對不能放你走。你是我們的國運,如果你不屬於我們,你也不能屬於任何國家!”
他再次舉起手臂,所有的火焰噴射器再次對準了她。
溫一諾像是一點都不害怕,她嗤笑一聲:“別搞笑了好吧?如果你們把你們的國運寄託在一個人身上,我可以肯定地說,你們這個國家沒有前途。”
“退一萬步說,你們所謂的‘國運’,不就是覬覦我後腦的這塊晶片嗎?”溫一諾緩緩舉起黑騎長鞭,對準自己的後腦。
“你要幹嘛?!”
“不要!”
彌賽亞和瑪竇一起驚呼。
沈齊煊和蕭裔遠也一起拉住她。
“一諾!不要!”
“諾諾!你要幹嘛?!”
溫一諾朝他們笑了笑,“你們別擔心。”
她看向彌賽亞和瑪竇:“如果我取出我後腦的晶片,就地銷燬,你們能不能放他們離開?”
她回頭指了指站在她身後的那群人。
如果沒有這群人過來保護她,溫一諾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