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姐,輩份不對吧?”
岑春言笑著捋捋剛燙的捲髮,說:“我媽媽剛跟岑先生脫離了關係,她現在已經改回姓藍了。”
以前的藍琴芬,準確來說,應該叫岑藍琴芬。
當然,他們並沒有領證,本來是想等著岑耀古的妻子雷女士去世之後就結婚的,結果雷女士一拖拖了這麼多年,直到岑耀古跟雷女士離婚了她也沒去世。
而岑耀古跟她離婚之後再婚娶的是蕭芳華,並不是當年曾經承諾明媒正娶,並且訂婚的藍琴芬。
岑春言繼續說:“我以後會跟著我媽媽改姓藍,以後你叫我藍春言就好。我們沒有了親戚關係,我叫你芳華姐也沒什麼不對吧?”
蕭芳華這時慶幸自己不是名不正言不順地跟著岑耀古,她是他領了結婚證的妻子。
岑春言見蕭芳華一臉慶幸的樣子,微微一笑,說:“當然,不管稱呼怎麼改,岑先生始終是我生父,他也是芳華姐你的合法丈夫,是小冬言的親生父親。”
蕭芳華情不自禁點點頭,“對啊,我一定會把小冬言好好帶大的。”
“……可是芳華姐,你忍心小冬言長大之後除了兩套房子一無所有嗎?”岑春言很是遺憾地搖了搖頭,“他本來應該是岑氏集團的太子爺啊!”
這話直接戳中了蕭芳華曾經隱秘的想法。
在岑耀古的灌輸下,她也漸漸認為岑氏集團就是小冬言的,沒有人能跟她搶。
岑春言又說:“可是現在岑氏集團已經破產清盤,也不知道有沒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芳華姐,其實我有辦法,可以讓岑氏集團渡過現在的難關,不過需要你出手幫忙。”
蕭芳華怔怔地聽著,訝然說:“我?我能幫什麼忙?你又說不用賣房子,可除了賣房子,我真的不知道能怎麼幫忙……”
“芳華姐你太謙虛了,其實岑氏集團現在這個樣子就是現金暫時短缺,債務方面不用愁,銀行不會殺雞取卵。只有我們向市場證明,我們岑氏集團還有盈利能力,還有新的經濟增長點,岑氏集團的股票就會馬上反彈。到時候,等股價漲上去了,我們就可以用股票抵押,去銀行貸款,把現在的債先還了。”
岑春言這是說的純粹商業金融術語,蕭芳華聽見了,但一個字都沒聽懂。
她雖然也是大學畢業,但沒學過這方面的知識,畢業之後也是從基層的公務員做起,後來又辭職做家庭主婦,沒有岑春言這麼涉獵廣泛。
蕭芳華皺了皺眉,說:“……這個我真的不懂,沒法幫你。”
岑春言耐著性子說:“你不用管這些具體的事,你只要去找你弟弟蕭裔遠求助就可以了。只要他願意援手……他不用拿出一分錢,只要發個宣告,說願意在未來跟岑氏集團合作,開發具有人工智慧功能的新時代住房,岑氏集團就有救了。”
蕭芳華睜大眼睛,“真的不用拿錢,只要發個宣告就可以?”
“當然,我要他的錢做什麼?芳華姐,你不知道你弟弟現在已經是市場上炙手可熱的資本新貴吧?他一句話,可以讓岑氏集團的股價翻一番都是少的。為了小冬言,你不想試試嗎?”
“如果岑氏集團就這麼沒了,小冬言長大以後該怎麼辦?”岑春言循循善誘,說的話都到蕭芳華心坎上了。
岑春言跟她又寒暄幾句後,才起身告辭說:“芳華姐,我先走了,你跟蕭裔遠說好之後給我發條簡訊,我找他約時間發宣告。不過你別說是我教你的,他對我們家的人有偏見,你這樣說,只會適得其反,就說是岑氏集團的高管求你幫忙的……”
蕭芳華現在是病急亂投醫,想著能幫岑氏集團就幫一把,到底是她兒子以後的產業,她這個做媽的不給他打算,誰給他打算?
而且這也是幫岑耀古的忙,岑耀古不管對別的女人怎麼樣,可沒有對不起她。
蕭芳華對他滿懷感激。
等岑春言走了之後,她才拿出手機,撥通了蕭裔遠的電話。
自從岑氏集團出事,她就想給蕭裔遠打電話,可是一直不好意思,直到現在被岑夏言逼到牆角,又有岑春言的出謀劃策。
她知道再不求助,說不定他們真的會逼她賣房子,而且小冬言以後也會一無所有。
為了拼一把,她還是想試試。
手機接通之後,蕭裔遠彬彬有禮的聲音從耳機裡傳出來。
蕭芳華是戴著藍芽耳麥給他打電話的。
“阿遠,你現在還好嗎?你有沒有給爸爸媽媽打過電話?”蕭芳華小心翼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