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難題……”
“四年一次的道門世界盃決賽,不難怎麼顯出水平呢?是吧,溫大天師?”塗善思笑得更意味深長了,狹長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看上去像只狡猾的狐狸。
溫一諾移開視線,感覺到手機的震動,她拿起來看了一眼,見是蕭裔遠給她發的訊息,問她在哪兒,還說他已經起床了,這時正跟傅夫人坐在餐廳裡吃早飯。
溫一諾想了一下,還是決定不打攪他們母子,給他回覆說:我在後院跟塗先生在一起。今天要開始比賽了,你吃完早飯就到後院裡來。
蕭裔遠很快回復:好。
餐廳裡,蕭裔遠和傅夫人面對面坐著,一起吃早飯。
兩人開始還有點尷尬,不過在傅夫人給蕭裔遠用公筷夾了一個肉包子之後,氣氛就緩和多了。
蕭裔遠吃了一口肉包子,讚不絕口地說:“這個味道,把諾諾他們家附近那家生煎都比下去了,看來回國之後,諾諾會有很長時間唸叨這個肉包子了。”
他給傅夫人也夾了一個:“您嚐嚐,確實很不錯。”
傅夫人上了年紀,為了保養身材,早上一般只吃煮雞蛋和煎培根肉,再配上水果和沙拉。
她已經有很多年沒吃過肉包子了。
但是蕭裔遠給她夾了一個,她毫不猶豫就吃起來。
白皙鬆軟的包子皮裡是軟嫩鮮美到讓人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去的包子餡兒。
傅夫人吃了一口,就唔地一聲,很快吃下第二口。
她幾乎是一口氣吃完這個肉包子,才說:“塗先生家的廚子太厲害了……這是什麼神仙肉!豬肉能做出這種味道嗎?天天吃這個肯定能成仙!”
蕭裔遠笑了起來,“那您再嘗一個……”
說著,蕭裔遠又給傅夫人夾了一個肉包子。
傅夫人毫不猶豫又拿起來咬了一口,對裡面油而不膩的包子餡兒非常滿意。
她吃了好幾口,才感慨地說:“這才叫肉包子……我們以前吃的那是什麼?只能叫柴包子……”
蕭裔遠笑得很開心,還給傅夫人倒了豆漿,又盛了一碗養胃的小米粥,放到她面前。
傅夫人拿紙巾擦了擦嘴,說:“這麼多,我快吃不下了。”
“您一看就很少吃這種肉包子,腸胃可能受不了,喝點小米粥可以緩解一下。”蕭裔遠很自然地說。
傅夫人很是驚訝,“你怎麼知道我很少吃這種肉包子?說實話,我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吃過了……”
蕭裔遠笑了笑,說:“前一陣子吃早飯的時候看見了。”
“……你那麼早就關注我了嗎?是不是覺得我看上去很親切?”傅夫人有些激動,心想這是不是就是天生的母子連心?
蕭裔遠下一句話就戳破了她不切實際的幻想:“……我只是記性比較好……在一起吃過幾次早飯都是這樣,我就記住了。不止您一個人。”
傅夫人看著蕭裔遠,雖然還是在笑,但是心裡卻在想,原來情商不是天生……
她和傅辛仁都不是這種說話直來直去的人,傅寧爵也被他們養得比較會說話。
而蕭裔遠,是她和傅辛仁的親生兒子,卻有一種“直不可摧”的鋼鐵直男本性。
傅夫人微微嘆息,“……真是委屈一諾了……”
蕭裔遠:“……諾諾怎麼了?”
“你這麼不會說話,她沒把你打死,還願意嫁給你,你上輩子肯定拯救全人類了。”傅夫人笑著打趣,“所以她跟你離婚,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
蕭裔遠雖然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耳根已經悄悄紅了。
他強作鎮定地說:“……我在學習中,如果您……能教教我,我感激不盡。”
“教你啊?可以啊,不過你得付學費。”傅夫人狡黠笑道。
“行啊,您開個價。”蕭裔遠很爽快地說,“時薪還是年薪,都可以。”
“我不要錢,只要你改口叫我一聲‘媽’,我保證盡心盡力教你說話。”傅夫人笑得眉眼彎彎,但是眼底卻有一絲忐忑,生怕自己太急了。
但是蕭裔遠只是低頭笑了笑,然後抬眸看著她,輕輕地說:“好。——媽,只要你願意教我。”
傅夫人眼裡的淚水突然就湧了出來。
她忙捂住臉,半天抬不起頭。
蕭裔遠心裡也有些酸澀,但是他還撐得住,從餐桌的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巾,輕輕遞了過去,“媽……”
傅夫人從淚水淋漓的指縫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