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現在這樣,再想瞞著,只會讓傅夫人的誤會越來越深。
離婚他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
只能“坦白從寬”了,再說傅辛仁自己還是一頭霧水。
因此他攔住傅夫人的去路,說:“斐然,我都告訴你,我什麼都告訴你。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如果我有半句謊言,讓我生意失敗,傅氏破產!”
這對一個生意人來說,是比天打雷劈更重的誓言。
傅夫人深吸一口氣,說:“那好,你先說。”
傅辛仁鬆了一口氣,從溫一諾手裡不動聲色把傅夫人接過去,扶到沙發上坐下。
傅寧爵在她另一邊坐下。
溫一諾覺得自己挺多餘的,也想走,不過傅辛仁還是叫住她了,“溫大天師,既然斐然希望你留下,你就留下。而且剛才你聽見我們在屋裡說話,現在可以作證我有沒有撒謊。”
溫一諾:“……”
所以她為什麼要給人做這種證明?
這時候她一萬次後悔自己不應該好奇心太重聽壁角,一邊又在心裡埋怨那個自己先跑了的管家,明明是他那個樣子,才先引誘她也去聽壁角的!
溫一諾握了握拳,在靠近樓梯的沙發上坐下來,離那一家戲精遠遠的。
傅辛仁拉著傅夫人的手,低聲說:“剛才,周秘書突然來找我,要我幫她一個忙,說是有人威脅她,如果不照做,就要把她當年做的事捅出來。”
“這個代價太大,可能對我們整個傅氏都有影響,所以她沒有辦法,只好來找我。”
傅夫人撩起眼皮翻了傅辛仁一眼,“……她當年做的什麼事?是給了生了個私生子這種事嗎?”
傅辛仁有些臉紅,但還是鎮定地說:“這件事太突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該不該信她。”
他看了周秘書一眼,說:“周秘書說,二十多年前,有一次參加酒會喝醉了,她送我去酒店,然後我和她……就有了一個孩子。”
溫一諾心想,這周秘書的效率還蠻高的,一擊中的……
她和蕭裔遠怎麼說也有好多次,連個蛋都沒生過……
傅夫人也是這麼想的,居然問:“只有一次就有了孩子?這效率還真高……”
“出軌怎麼可能只有一次?出軌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明顯不相信傅辛仁的話。
傅辛仁苦笑著看了看溫一諾。
溫一諾輕咳一聲,“我剛才聽見的,確實是這樣。當時傅先生和周秘書在房裡沒有別人,也不知道有人聽……所以應該不是假的。”
傅辛仁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又對傅夫人說:“那人威脅周秘書,就是說要把這件事捅到你面前。看來那人非常瞭解你,知道只要你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和我離婚。”
傅夫人臉色漸漸平靜下來,她看了看傅辛仁,又看了看溫一諾,說:“一諾,是這樣嗎?”
溫一諾點點頭,“他們在屋裡是這麼說的。”
傅夫人沉吟片刻,說:“周秘書,離婚不是正合你意嗎?你為什麼會不願意?而且現在你不願意也捅到我面前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夫人!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周秘書撲通一聲在傅夫人面前跪下了,指天發誓說:“如果我有半句假話,讓我的孩子這輩子都不能認我!不能叫我一聲媽!”
傅夫人皺了皺眉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溫一諾說:“我聽周秘書說,她偷偷把孩子生下來就交給老家的人撫養了,沒有把孩子帶在身邊,大概孩子都不知道她這個媽吧?所以她發的這個誓就算應驗了她也不損失什麼。”
溫一諾聽見周秘書發的這個誓就想嗤之以鼻。
她是做天師的,太知道怎麼發那種就算應驗了也沒事的誓了。
玩這種小伎倆,真是在溫門前發誓,不自量力。
傅夫人眼神漸漸變得犀利。
周秘書垂著頭跪在地上,顫聲說:“溫小姐沒做過母親,不知道對一個母親來說,如果孩子不能叫她一聲媽,是多麼痛苦的事!”
溫一諾笑了笑,“我是沒做過母親,因為我現在沒丈夫,我也不會找別人的丈夫生孩子做母親。”
周秘書被她說得下不來臺,掩著臉又開始哭。
傅辛仁繼續交代:“然後我要做親子鑑定,因為她突然說我有個二十多歲的孩子,我實在接受不了,也無法相信。”
傅夫人垂眸想了想,說:“親子鑑定肯定是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