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爵和蕭裔遠,這兩人必然有一個是傅夫人生的兒子。
傅夫人這時也想到這個可能。
她怔怔地看著蕭裔遠,又看了看傅寧爵,心情如同坐過山車,一下子甩到高處,一下子又回到低谷。
就在她心神不寧的忐忑不安中,蕭裔遠和傅夫人南宮斐然的親子鑑定結果出來了。
“各位,樣品e和樣品b存在生物學意義上親子關係的機率在99.99%以上,支援母子關係。”
樣品e是傅夫人南宮斐然的dna樣品,而樣品b則是蕭裔遠的dna樣品。
這個結果一出來,傅夫人一下子就哭了。
她也沒有哭出聲,只是用手捂著臉,發出低低嗚咽的聲音,身形依然優雅,但是那種失而復得的欣喜,和無可言說的悲哀,讓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傅寧爵待不下去了,他甚至不想再等第一家診所的結果。
他轉身往會客室的大門走去。
溫一諾看見了,還是鬆開周雨萱,直接追了上去。
“小傅總,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親生母親是誰嗎?”溫一諾小心翼翼地問。
傅寧爵沒有回頭,他面無表情停下腳步,淡淡地說:“……關我屁事。”
他拉開門,大步離開。
溫一諾看見他找了一輛計程車,坐上車很快走了。
溫一諾回到會客室,看見傅辛仁和傅夫人正圍在蕭裔遠身邊,小心翼翼跟他說話。
雖然證明了是親生兒子,可到底不是在身邊養大的,而且蕭裔遠本身是個感情比較淡漠的人,雖然對人情世故有種天生的通透,但也沒有到那種自來熟的地步,因此沒有出現認爹媽的感人情景,所以場面有些尷尬。
周雨萱失魂落魄地坐在會客室的椅子上,用手揉著自己的喉嚨,想說話,可是聲音如同破鑼般難聽。
她也就暫時不說話了,只是怒視著溫一諾。
溫一諾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只是淡淡笑道:“你看我幹嘛?做了壞事被人揭穿就想對付我嗎?我警告你,我是大天師,你要是敢對我使壞,你會倒黴一輩子。而且你的面相本來就不好,還不給自己積德修福?”
冒蘭眉頭皺得很緊,她明顯也沒料到是這個結果。
她看了看蕭裔遠,又看了看周雨萱,走到她面前,嚴厲地說:“周雨萱,看來你一直知道傅寧爵不是斐然的親生兒子。”
溫一諾也說:“對,她肯定知道。雖然小傅總不是周雨萱的兒子,但是從她的表現看,她肯定是一清二楚。”
說完還嘖嘖兩聲,“周秘書你可真變態。看著傅夫人把別人的兒子養在身邊疼得不要不要的,你是不是有種變態的快感啊?現在證明小傅總也不是你兒子,這變態的快感是不是加倍了?”
周雨萱再也忍不住,一把將溫一諾推開,踉踉蹌蹌也跑出了診所。
溫一諾切了一聲,“就這麼跑了?難道你們不追究她的刑事責任嗎?”
“如果是有意調換嬰兒,肯定是要告她的。但是現在我們的證據太少了……”冒蘭深籲一口氣,“而且寧爵不是她兒子,能告贏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溫一諾也覺得奇怪,“從周秘書的表現來看,她還真以為小傅總是她親生兒子,怎麼又不是呢?這可太奇怪了。”
簡直比蕭裔遠是傅夫人的親生兒子還要奇怪……
冒蘭想了想,說:“一諾,你跟阿遠是一個地方的人吧?”
“對,我們老家在一起,從小一起長大的。”溫一諾點點頭。
“昨天周雨萱說,她把自己的兒子託付給阿遠的大姨找人收養,看來她其實是把斐然的兒子託付給阿遠的大姨。”
“對啊!”溫一諾眼珠一抓,“阿遠的大姨劉秀娟,可是我們那裡市醫院婦產科一把手呢!”
“劉秀娟是吧?聽起來有些耳熟。”冒蘭眯了眯眼,“我得去查一查。當年斐然是在一家挺大的醫院生產的,看來那家醫院有問題。”
“應該就是火災的時候,孩子就換了吧?”溫一諾看的電視多了,對這種橋段不陌生。
“嗯,那是唯一的機會。因為是傅家媳婦和南宮家的女兒生產,我們很多人手的,盯得非常緊。如果不是有那個火災,沒人能動得了手。”冒蘭那時候就已經是南宮斐然的首席私人助理,幫她打理一切個人事務,包括她的產業。
“可是過去二十多年了,還能找到當年火災的緣由嗎?”溫一諾其實懷疑的是蕭裔遠的大姨劉秀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