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拉起來,默默地抱住她,讓她靠在她的肩膀哭。
蕭裔遠走過去,冷靜地問陳列說:“您是我朋友的主治醫生?”
陳列點點頭,淡淡地說:“你是傷者的家屬嗎?”
蕭裔遠有點為難地看了一眼趙良澤,然後說:“傷者父母雙亡,沒有結婚,也沒孩子,只有一個奶奶曾經是監護人。現在有未婚妻。”
他看了看靠在溫一諾肩膀上哭得無法自已的狂人妹。
陳列愣了一下,他沒料到,這個年輕人居然有這樣的身世,心裡一軟,說:“如果沒有別的家屬,未婚妻也行,但是最終還是要他奶奶來籤個字。”
按照國家現行法律,未婚妻在法律上是不被承認的。
趙良澤走過來,對陳列說:“這件事比較特殊,我來簽字吧。我會負責通知他的親人。”
陳列一揚胳膊,“那你跟我來。”
趙良澤冷著臉拍了拍蕭裔遠的肩膀,“你幫著料理一下舒展的後事。我會派人去照顧舒展的奶奶,暫時不要告訴她,我擔心老人家扛不住。”
蕭裔遠知道趙良澤有這個本事,只好點了點頭,“那麻煩您了。”
“不客氣,是我應該做的。”趙良澤沉聲說著,跟著陳列去辦手續了。
蕭裔遠便代狂人妹出面,開始處理舒展的後事。
同時也要通知岑氏集團和智勝公司。
他還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看舒展給他傳的訊息,智勝公司和托馬斯都有脫不了干係。
他是不會讓好友白白送命的。
蕭裔遠走到溫一諾和狂人妹身邊,輕聲說:“諾諾,你帶狂人妹去我們家住幾天,好好陪陪她。”
免得她一個人在那間房子裡胡思亂想。
溫一諾明白他的意思,一口答應下來,還幫狂人妹請了幾天假,又給自己大舅打電話,讓他來接她們回家。
蕭裔遠這邊將舒展的東西收拾了,手續也辦好了,才拉住趙良澤,沉聲說:“趙總,我們談談。——舒展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趙良澤也說:“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來,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說話。”
蕭裔遠毫不猶豫點頭,“去我公司,還是去你公司?”
趙良澤說:“去我公司,離這裡近。”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自己的車,開到趙良澤的ssa私募基金公司所在地。
以前蕭裔遠來的時候,這個公司還有個前臺,今天來,這裡一個人沒有。
他也沒問,就當什麼都沒看見一樣,跟著趙良澤進了他的辦公室。
趙良澤關上了門和窗,開啟自己的電腦,又拿出一個塑膠袋的手機,說:“我見到舒展的時候,他還能撐著把他的手機交給我,並且告訴我他的開機密碼。”
蕭裔遠恍然明白過來,“……這就是你問我狂人妹生日的原因?”
趙良澤點了點頭,把裝著手機的塑膠袋推給蕭裔遠,“你把它交給狂人妹,留個紀念吧。這裡所有的東西我都備份了。”
蕭裔遠點了點頭,將塑膠袋收起來放到包裡,又問:“他是在手機裡存了什麼東西嗎?”
那份名單和跟機器人影片有關的東西,趙良澤都刪除了,狂人妹不必知道這些事情,只會給她增加危險。
不過蕭裔遠不同,他必須要對他的處境有所警惕。
趙良澤坐直了身子,說:“我不知道舒展對你說過多少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但是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
蕭裔遠忙說:“舒展其實在那天去我們家party的時候,就對我說了他的擔憂。而且……”
蕭裔遠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啟手機上的郵箱,對趙良澤說:“他還把這個東西上傳到我的雲端賬號。”
趙良澤一看,正是那份機器人視覺系統還原的影片,忙說:“就這個東西,不過你最好刪除它,一點都不能留。”
蕭裔遠聽了,立刻手動刪除舒展發到他雲端賬號的所有內容。
趙良澤淡淡地說:“你居然一點都不質疑?”
“……舒展已經用性命擔保過了,他能信任你,我為什麼要質疑?”蕭裔遠也淡淡地說,沒有把話挑明,但是默默地把自己系統內所有許可權向趙良澤的賬號開放了。
趙良澤抿了抿唇,“好,你既然信任我,我就跟你說,舒展的事情,絕對不是意外。”
蕭裔遠猛地抬起頭,“是誰要害他?!真的是托馬斯嗎?!”
趙良澤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