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跟我媽做個公交,都能遇到搶劫的車匪路霸!”
狂人妹聽得嘴角直抽。
她轉過頭,好奇地看著溫一諾:“真的假的啊?不至於吧?為了洗白自己,也不用給自己扣這麼多帽子吧?”
“當然是真的。”溫一諾有氣無力地垂下頭,“算了,你們不信也由得你。”
不過在推門進浴室的時候,她還是說:“……你不信的話,可以去找蕭裔遠問問,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狂人妹想了想,到底按捺不住好奇心,先跟舒展說了,然後讓他去向蕭裔遠求證。
舒展今天本來是打算回宿舍的,但因為在宿舍撞到蕭裔遠和溫一諾,他就又走了。
現在一個人在出租房裡寫程式,打算上班之後就能把工作做好了。
狂人妹給他發訊息之後,他看著也樂了,馬上給蕭裔遠打電話。
“阿遠啊,我問問你,一諾妹妹小時候真的運氣很不好嗎?就是那種喝涼水會噎到送醫院,遊個泳能在淺水區下沉的運氣不好?”
蕭裔遠正坐在寫字檯前的電腦前搜一些有關傅氏集團的內容,聽了舒展的問話,他忍不住笑了,“……你聽誰說的?”
“你別管我聽誰說的,你就說是不是真的吧?”
“嗯,是真的。諾諾小時候的運氣確實特別特別不好。”蕭裔遠言笑盈盈說道。
他靠在座椅上,手指微松,沒有繼續敲打鍵盤,腦海裡想到小時候那個特別倒黴的鄰家小妹妹。
只比他小三歲,實在倒黴的太有特色了,牢牢地吸引了他的視線,讓他不由自主每天都在關注她,同情她,憐惜她……
一直到現在,習慣成了自然,自然加深了友誼,友誼最終昇華成無法言說的愛意。
從小時候到青春期,她從他那裡借了那麼多錢,如果不是他對她格外心軟,怎麼可能十幾年如一日地被她“騙”?
其實溫一諾那個時候也不是不還錢,她每次借完錢,都會寫欠條,然後讓他去找她大舅要錢。
所以他才能有“切實的證據鏈”,算出來她這些年到底欠了他多少錢。
他從來沒有去找她大舅要過錢,因為他從小到大就沒缺過錢。
他父母雖然不算富裕,但有個非常疼他的大姨,而且這個大姨還是他們江城市醫院的婦產科一把手,對他更是大方得要命。
這麼說吧,他大姨疼他,就跟溫一諾的大舅疼她一樣,而且比她大舅更大方,每次給他零花錢,都是成百上千。
過年的壓歲錢,從他記事開始,就是每年一萬。
而十幾年前江城市的壓歲錢市場,一百塊錢是中位數,一千塊就是高階市場。
而一萬塊壓歲錢是什麼概念?
蕭裔遠想到這裡,微微蹙眉。
他大姨對他可真大方,比對她自己的親生兒子,也就是他的小表弟還要大方得多。
她為什麼對他那麼好?
而且是毫無條件地對他好,比他父母都要無私。
蕭裔遠想得出了神。
舒展那邊又問了幾句話,才掛了電話,然後回覆狂人妹:……一諾妹妹沒有騙你,阿遠說她小時候真的特別特別倒黴。
狂人妹吃了一驚,小嘴張得大大的,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再三向舒展確認,知道是蕭裔遠親口證實之後,才哀嘆一聲:“臥槽!難道是一諾小時候的壞運氣都用光了,所以長大後的運氣才特別好?”
溫一諾洗完澡出來,就面對著狂人妹“異樣”的目光。
溫一諾忙拿大浴巾擋在身前,警惕地說:“狂人妹,把你色魔的目光收一收,我可不搞姬。”
狂人妹切了一聲,把座椅轉了九十度,對著溫一諾,雙手托腮,從上到下地打量她,納悶地問:“你的運氣到底是怎麼從不好到好的?我想學學……”
“這個啊……”溫一諾鬆了一口氣,“這就要問我大舅了,他帶我入道門做天師,我的運氣就好了。——哦,對了,多做好事攢人品,慢慢運氣就好了。”溫一諾拿大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愁眉苦臉地說:“所以你說我可能傷人品,我就慌了。”
狂人妹:“……”
這重點是不是錯了?
溫一諾坐到椅子上,很認真地說:“我沒有把遠哥當備胎,我都跟他說了,以後他的孩子,一定要認我乾媽。”
狂人妹:“!!!”
她滿懷希望地問:“……蕭學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