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蝶雪轉身淡淡地看著卓非,“他已經睡下就好!”
“說真的,我一直想不到你為什麼要三番兩次的幫我,到底為什麼?”自己曾經不信她將她趕走,甚至險些害她死掉,而她卻反過來幫他一次又一次,這說不通啊,今天是個好機會,今天一定要問個清清楚楚。
“我只是取回我的青竹簫而已,遇上我的死對頭找你們麻煩,自然也就不能袖手旁觀嘍!”蝶雪說著聳聳肩神態好不輕鬆,但是下一秒卻憂鬱起來,“我不想讓第二個我像我一樣不幸!”
“小蝴蝶,我還比較喜歡你帶著面具的樣子!”卓非看著蝶雪的表情,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憂鬱起來,但是憂鬱?豈是他冷卓非的作風?於是他嬉笑著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我們已經很不幸了,所以我希望你們兩個會幸福。”像說了什麼肉麻的話一樣,蝶雪起身來到門口,向外望著,夕陽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寧靜,卻有些淒涼。
“蝶姐姐,我回來了!”一個人氣喘噓噓地出現在蝶雪面前,來人正是出去買藥的寒焰,“你要我買的藥我給買回來了!”
“好,”蝶雪將藥接過來,轉身直奔廚房,她倒是熟門熟路沒有一點陌生的感覺,“我這就去煎藥。”剛想走卻被寒焰擋住去路,“寒焰,你這是做什麼?”
“你受了嚴重的內傷,煎藥還是我來做吧!”寒焰說著就要接下蝶雪手上的藥。
“你不用和我搶,我身上有一位你那裡沒有的藥!”淺淺的微笑著,蝶雪轉身走向廚房。
“那我來幫你!”寒焰也跟隨著蝶雪的腳步來到了廚房。
陰暗的廚房裡,到處粘滿了黃黃的油漬,難聞的油煙味兒更是充滿屋子,陰暗的光芒照在兩個女孩的身上,將她們的身姿襯托得窈窕卻不乏神秘之美。爐子上已經放上砂鍋,裡面的藥也煎上了,冒出屢屢熱氣,味道有些奇怪卻也淡淡芳香縷縷怡人。
“蝶姐姐,你說的最後一味藥是什麼啊?”寒焰好奇地問起來。
“還不到時候,加這最後一味藥!”蝶雪淡淡地說著,“這次幫完你們,我就真的該走了。”
“走?你要去哪裡?不和我們在一起了?”寒焰瞪起大大的眼睛詢問起來,“還是你要變回喜望啊?”
“哦?你怎麼知道我化妝成喜望躲在暗處幫助你們?”沒有正面回答寒焰的問題,蝶雪不著痕跡地叉開了話題。
“很簡單,你因為恰巧知道了我們不知道的秘密便找喜順來調查,然而因為某種原因你殺掉了他。”寒焰開始了她的異想天開般的推理,“然後喜望就出現了,總覺得他神秘而且陰森恐怖深不可測。那天早飯,喜望將放有劇毒的早餐打破,救了我的命,就算這個是巧合吧。然後就是張莫凡挾持你要挾我,你很巧妙的逃出來並順手牽羊地拿走了鬽鬼散,雖然不久後,你將鬽鬼散給我,讓我去找人配解藥,但是你之所以給我,是因為你已經記下那個的鬽鬼散的配方了。然後,當天晚上,你就配出來解藥,將我用曼雪香迷暈,進而替鐵劍解了鬽鬼散,這也就是鐵劍的毒莫名其妙地被解開的原因。”寒焰說著頓了頓,而蝶雪卻示意她繼續說下去,“然後卓非回來了,假莊主再次向我們下毒並算計了我們,但是呢他在我們的飯菜裡下了毒,卻被你提前解開了,這也就是我們那頓飯菜裡有血腥味的原因。”
“妹妹,你果然是不一般啊!”蝶雪反倒笑了,“事情正如你所料,喜順的確是我所殺,我猜到鐵劍拿走了我的青竹簫,便夜裡潛進屠劍山莊,卻意外地撞見喜順和張莫凡接頭。事後我去找喜順希望他能夠站出來指正張莫凡,但是他卻說是梵咒天做的,我是做假面具的高手,自然一眼就看出他在騙我。最討厭別人說謊騙人的我盛怒之下便殺掉了他。說起來,還給你的推理造成麻煩了呢!”
就在她們聊得開心的時候,砂鍋裡的藥材開鍋冒泡了,那種香味兒更加濃郁了。“是時候了,”蝶雪說著拿出自己的簫放在手中一擰,拔出簫中劍,狠狠的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湧出來滴在砂鍋中,分散開來,“這最後一味藥便是我的血!”說著蝶雪從懷裡拿出藥膏抹在傷口上。
“要人血,用我的就可以了!”寒焰說著拿出匕首就要給自己放血。
“沒有用的,我的血液裡有劇毒,是以毒攻毒的最好藥劑!這些都是拜死去的沙無敵,就是那個假莊主所賜。”
“藥已經煎好了,寒焰端出去分給大家解毒吧!”熄滅火,蝶雪疲憊地擦掉額頭上的汗珠,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歪,險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