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腋下的燁龍穴點去。
“不要!”遠處正和麵具人兩個手下纏鬥的鐵劍用餘光看到愛人的舉動,嚇了一身冷汗。那丫頭這是要做什麼,難道她要震碎她的死穴嗎?這樣做她雖然可以擁有平時十倍的功力,但是兩柱香以後,她便會全身筋脈寸斷而死,他怎能讓她就這樣自尋死路?轉身奔向蝶雪,完全不顧背後的攻擊,就在這時,背後一個黑衣殺手舉刀便劈下來,鐵劍想躲已經晚了,只好身手用劍搪,“啊——”手上傳來陣陣劇痛,一根熱乎乎帶著體溫的東西掉落到地上,鐵劍定睛一看,居然,居然是根小手指,他的小手指齊刷刷地自根部被劈斷了,帶著他的體溫帶著他的血液在地上滾了好遠沾上了泥土。
然而戰鬥還在繼續,不顧右臂的麻木鐵劍轉身將左手指縫裡的流星鏢飛出去,正好釘在那個人脖頸大動脈處,血液噴湧而出,噴噴濺到鐵劍的身上,已經是屍體的敵人向下倒去,鐵劍轉身閃過砸向自己的屍體,直奔蝶雪戰鬥的方向,卻被面具人擋住去路。
“你的對手是我們三個!休想逃!”面具人厚顏無恥地笑著,雖然他的武功也不弱,但是他重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於是乎以多欺少!“你們兩個還看什麼快給我上!”厚顏無恥的他命令著兩個死裡逃生的手下。
作為手下的人們不敢怠慢,舉刀便向鐵劍發起猛攻,一個人用刀劈向鐵劍,鐵劍身手用劍擋了下來,十指連心,斷了一根指頭,又受到這樣的撞擊,痛得他險些鬆手將劍丟到地上,然而他還是堅持住了,剛剛斷過小指的地方露出了白色的骨頭,鮮紅的血液順著劍身地道地上,摔得粉碎。閒下來的左手,指尖再次寒光乍現,這次出現在指縫中的只有兩隻飛鏢,一路上的打打殺殺,他的流星鏢只剩下這兩隻了,毫不猶豫地,一隻飛鏢飛逝而出,打中那個黑衣殺手的右手大動脈,血液再次噴湧而出。這時,另一殺手的攻擊也到了,舉刀剛要砍向鐵劍的頭,如果要劈中後果不堪設想。當然如果就這樣被劈中那他就不再是我們的鐵劍也就不再是燕雀門的高手。他的刀還沒有到,鐵劍手中另一隻流星鏢已經繞著他的脖子旋轉一週,最後劃一道優美的弧線割破了空氣掉落在地,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在閃著寒光的流星鏢落地的同時,掉落在地上的還有那個人的頭顱,脖頸斷面不斷流著血腥的紅色液體,嘴巴張得大大的彷彿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人砍掉了腦袋,眼睛睜得圓圓的用仇恨的眼神看向鐵劍,眼白裡充滿紅色的血絲,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一隻小小的飛鏢奪去了性命。
真是個不要命的傢伙!眼見蝶雪將自己的死穴震碎,重來沒爬過什麼的無心道姑竟然怕起來。原本只剩半條命奄奄一息的蝶雪突然像換一個人一樣,毫無生氣近乎絕望的眼神充滿殺氣,顫顫巍巍難以站起來的她也站得穩穩的,如果不是看著她的身上嘴角上還帶著血,恐怕沒有人知道她是受過重傷的人,身體上的疼痛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是此刻,她不去理會而已。
“你這個難纏的傢伙!不要命了!”在蝶雪連珠炮似的攻擊下,身中劇毒的無心道姑只有招架之功絕無還手之力,不好!劇毒要攻心了,在這樣耗下去,被廢掉的就不僅僅是一隻胳膊而已,非得見閻王不成!大眼睛一轉鬼主意上心頭!就在蝶雪將簫中劍狠狠刺向她的時候,她一隻手舉起手上的焦尾擋住了攻擊,另一騰出空來的手從懷中掏出兩個金色的球狀物體狠狠地摔在地上,頓時,一陣濃密的紫色煙霧遮住蝶雪的視線,那紫色煙霧是毒氣,還好她是百毒不侵之身,不然就提前見閻王了,她焦急地望了望無心道姑消失的方向,想追早已卻沒有追,沒辦法,身上帶傷而且武功沒有完全恢復的鐵劍是她心裡的牽掛,一炷香的時間,現在她只有一炷香的命了!她只好回頭去找鐵劍,去看看他需要幫什麼忙。
就在此刻,鐵劍正在和麵具人張一凡決鬥,由於擅長的暗器流星鏢用光了,他只好用防身的劍來對付敵人,也許是纏鬥時間過久,鐵劍的肩膀上出現溼潤的印記,別人可能不知道,蝶雪可清楚得很,那是他肩膀上的傷口裂開的結果啊!
儘管鐵劍的身體狀態樣樣在面具人之下,但他凌厲的劍招變化無窮,打得面具人眼花繚亂,偶爾積聚內力的攻擊,鐵劍也能靈巧得躲過去,但內力不足的他卻害怕和麵具人的劍硬碰硬,那樣會讓他的內力消耗得更嚴重,甚至對方的內力會將他內臟震得粉碎。該死這樣糾纏下去,怎麼才能到那邊去幫助冰兒?恐怕冰兒已經震碎了自己的死穴了吧?這樣,鐵劍便不由自主地分了心。面具人不是初出江湖的小人物,見攻擊的好機會到了,他自然不會放過。這樣面具人的重劍挑起鐵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