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棕寧隔著衣服攥住,用手掌感受著晶石的輪廓,之前的修煉證明了這個晶石確實能有助於修煉,從裡面溢位的靈氣順著毛孔鑽入,一路而下,溫潤地拓寬經脈,使他他身體裡的氣更加充盈,也更加順暢,如今已如手足一樣隨心所欲。
接下來的日子,傅棕寧就一直在十五樓當侍者,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進過李菲包間,又全身而退的關係,同一層工作的其他人對他親近起來,也並非全然的諂媚湊近乎,只是碰見時隨意聊幾句,話題平常,連傅棕寧這樣的都能不自覺被帶著說上幾句,事後他才反應過來,這就是樓上侍者和樓下侍者的區別吧?雖做著相同的工作,但前者一點都沒有卑躬屈膝的小家子氣。
縱使他暗暗祈禱日後不要再遇上戰丞和李菲,但想也知道不可能,前者礙於身份,確切的說是礙於負責監督他的管家,一週大約只來一次,也不能明著對傅棕寧如何特別,只偶爾說幾句話,問候一聲。可李菲就不同了,當初看網上搜尋的資料,就知道這人非常愛玩,可以稱得上是人間遺夢的常客。
“一進來就知道傻杵著,還不過來倒酒?”李菲大張著雙臂倚在沙發上,翹起一條腿,踢了踢桌子。
傅棕寧無語地走過去,對於這句話,感覺已經聽了很多遍了,他拿起酒瓶,多晶體的造型讓瓶子在陸離斑駁的燈光映照下流光溢彩,傅棕寧彎著腰將酒倒進杯裡,裡面的液體好像鑲了層金光,褶褶閃耀,望著杯裡的酒,他忍不住想李菲什麼時候會膩?
“倒個酒也慢吞吞的?”李菲傾過身子,一隻手撐著桌子,從側面看好像要抱住傅棕寧,倆人甚至能聞見彼此身上傳來的熱氣。
傅棕寧嚇了一跳,手上一抖,酒瓶裡的酒咕嘟咕嘟溢了出來,晶瑩的液體在桌面上蔓延開,順著邊緣滴滴答答往下流,落在硃紅色的地毯上,像是沾了一片血跡。
李菲見狀,愉悅地笑了起來,他還維持著剛剛的姿勢,甚至因為傅棕寧的後退,而故意逼了過去,桌上的酒流到他手臂上,盪出一片香氣,李菲意味深長地說:“你怕我啊?”
畢竟是曾經要殺死的人,一遇上李菲,傅棕寧就冷靜不下來,心慌意亂,似乎上次刻印的恐懼還沒消下去。
“你把桌上的酒舔乾淨,我就不生你氣。”李菲的聲音忽然放柔,但裡面卻滿滿都是惡意
包間裡其他人聽了,都呵呵呵地笑了起來。
傅棕寧猛地變了臉色,垂在身側的手攥成拳頭,他一眨不眨地盯著李菲的眼睛,這一刻氣憤蓋過了恐懼,他簡直恨不得揪住李菲脖頸一頓猛抽。
屋裡的人看出了傅棕寧隱隱的抗拒,反而更加興奮,七嘴八舌地用話激著李菲,唯恐他不生氣。
李菲笑容不變,絲毫沒受影響,仍歪著腦袋看著傅棕寧,傅棕寧喉頭動了下,李菲卻忽然湊過來,嘴唇貼著傅棕寧的耳朵,故意往裡吹了口氣,“好了,我跟你鬧著玩呢,舔也不讓你當著他們的面舔啊!”
傅棕寧雞皮疙瘩起到頭頂,整個人都僵住了,完全不知該擺什麼表情,畢竟他沒有面對蛇精病的經驗。
李菲的聲音說的不大不小,但包間裡的人等級都不算太低,自然都聽見了,眾人跟著起鬨,不甘心就這麼輕易放過。
“李公子,你這回可不行啊?都多長時間了,還沒拿下?”
“是啊,你什麼時候改走溫柔路線了?”
“不就是舔個桌子,至於揹著我們?就是讓他舔你,我們也敢看!”
這幫人唯恐不亂,傅棕寧在心裡罵道,他抬眼看了下李菲,就怕他好面子,被人一激,做什麼出格的事。
好在李菲表情未變,揮了揮手,“呿呿呿,這是我的小冤家,跟平常的那些打發時間的不同。”
“你哪次不是這麼說?上次還說沈火是你的小野貓呢,就喜歡看他張牙舞爪,如今不也丟到一邊了嗎?”
李菲聳了聳肩,意興闌珊地說:“我確實喜歡他張牙舞爪的樣子啊,可惜後來爪子磨平了,沒意思了。”
眾人聞言,不懷好意地大笑著。
李菲斜睨了一眼傅棕寧,正好將對方臉上一閃而過的厭惡收進眼底,他忽然興致全無,甚至心中一股無名火,李菲一屁股坐回沙發上,抬腳踹了桌子一下,杯子叮噹作響,灑出不少酒水,李菲輕輕一抬眼皮,目光裡哪還有之前的熱度,“你把酒喝了這事就算完了。”
傅棕寧低頭,他剛倒的那杯幾乎滿滿的,再次回憶起上次吐的死去活來的情形,臉色鐵青,傅棕寧這人最害怕嘔吐了。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