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根本就沒說出來。
他們果然是來搜救戰丞的,自己明明是白礦星太子爺的救命恩人,卻無法言明,哎,深藏功與名!
在平時停車的地方等了好幾個小時,他都快要睡著了,總算等來了那輛車,車上下來的人一見是他,都吃驚地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說:“小傅,你還活著?”
傅棕寧口沫橫飛,誇張地跟他們說著昨晚“遭遇”,眾人都表示他能在外面過一宿,真是命大,傅棕寧也深有同感地點點頭,然後指著森林的方向,小聲八卦,“那有來了好多當兵的,也不知道要幹什麼,今早還逮著我問了半天。”
眾人狐疑望過去,這森林外雖然空曠,但距離遠,又不是都像傅棕寧視力好,只能看見一個個小黑點。
“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問你什麼了?”
眾人顯然還不知道戰丞“失蹤”的事。
傅棕寧搖搖頭,接著神秘兮兮地說:“你們還記不記得昨天來的那個少爺,我猜八成跟他有關,那小子是不是出事啦?”傅棕寧知道暗處有人監視他,反而故意說道。
大家想了想,跟著贊同地點頭,“我也是這麼覺得,那小子一看就是富家少爺,沒準真出事了。”
“讓他出來瞎作!”
眾人說了會,然後不再耽誤,去森林殺怪了,今天有當兵的在,對他們來說,安全更是有保證了。
“小傅,你今天還去不?”
傅棕寧搖了搖頭,“我不去了,我昨晚都沒閤眼,困死我了。”他說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恩,你去上面歇會吧,不差這一天。”
傅棕寧上了車,雖整個三層就他一人,但他仍睡得不踏實,好不容易捱到下午,眾人返程,進、入防護罩的那一刻,傅棕寧才徹底安心,由衷地感謝起這層保護膜。
到了家,洗了澡,匆匆吃了幾口飯,就上床了。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醒來後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機械地看向牆上的鐘表,原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傅棕寧倒回床上,思考下前天發生的事,然後像是才想起自己完成了本月任務,立刻進、入系統檢視,算上上月的二百點,他一共有六百點了,他迫不及待去商城檢視,有什麼是他現在買得起的。
。。。
 ;。。。 ; ; 戰丞聲音都啞了,直到一個字都喊不出來,他身上的血倒是不再流了,傅棕寧都懷疑是不是流乾了,唯有不停抽搐的四肢證明戰丞還活著。
半個小時之前,傅棕寧給戰丞弄上了星辰騎士,幸好當時對方還有些意識,他吼了幾遍“血腥味會引來怪獸”,戰丞總算聽進去了,手腳並用掙扎地爬上了去,傅棕寧也上車了,將星辰騎士開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停下,接下來他就儘量給自己縮在角落裡。和一個發瘋的人共處一個封閉空間,讓傅棕寧身上的冷汗始終沒下去過,他一隻手摸著車門,一隻手摸著劍柄,做好隨時逃跑或者反抗的準備。
座椅上已經不光是血了,還有無數抓痕、齒痕,連裡面的填充物都翻了出來,傅棕寧想要下車,他到不是想離開,放任戰丞一個人,只是不想跟他呆在車上,可但凡他有下車的意圖,戰丞就會抬起頭來狠狠瞪著他,明明都已經糊塗了,嘴裡還一個勁喃喃著,“不許騙我,不許背叛我。”
傅棕寧想象不到究竟有多痛,但是眼看著戰丞痛昏過去,很快又痛醒,他心中都有點後悔了給戰丞突破丹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色都有些暗了,他想那些人肯定已經回去了,甚至還會猜他是不是死了,可他無暇分心去撥個電話,他想再過不久,傅久安也該放學了,弟弟不會立刻就擔心,但要是天黑他還沒回去,傅久安肯定就該打電話了,他現在極怕媒介響起來,好像一響起來,就會驚動戰丞似的。
戰丞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穩,可他臉上全是血糊,傅棕寧也看不見他表情,過了會,戰丞眼睛緩緩撐開一條縫,眸子變得像錐子一樣尖利而明亮。
傅棕寧被如有實質般的目光看的頭皮發麻,故作鎮定抬頭看過去,“藥效過去了嗎?”
戰丞艱難地撐起身子,靠在椅背上,過了好一會,才慢慢點了下頭,藥效雖然過去了,可身上的傷並沒好,再加上折騰好幾個小時,單是這一個動作,就累得他虛脫了,靠在座椅上不住地喘大氣。
傅棕寧見他真的挺過去了,心中大喜,立刻卸了勁,卻感覺出身體又酸又麻,他忍不住好奇,忙問:“效果怎麼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