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人的聲音打斷了他在外人看來詭異的舉動。
“嘖,咱們拼死拼活的賺錢,在有錢人眼裡就跟玩似的。”
“玩?”傅棕寧一個激靈,猛地回神,抬頭向著說話那人看去。
這會有個年紀不大的人站出來,用羨慕嫉妒恨的口吻說:“可不是嗎,開得起‘星辰騎士’,能不是有錢人?光看穿著就看的出來,前面那個是保鏢兼司機,坐在後面的才是正主,後面那人身上毫無氣勢,一看就是個廢物,這是帶著保鏢來外面玩呢。”
不少人跟著附和,“是啊,小傅,你剛來外面時間短還不知道,這幫少爺們就愛尋找刺激,我們經常能遇見帶著保鏢出來的,他們將獵殺野獸當成一種時髦的遊戲。”
還是剛才那個年輕人,不屑地哼了哼,“還不是躲在後面靠保鏢殺?踩著怪獸屍體照幾張相髮網上去,就當自己殺的。”
傅棕寧聽了,忍不住嘴角抽抽,心說這群有錢人的興趣愛好果然奇葩,怪不得別人見了心中不爽,只不過……那位少爺明明是戰丞,白礦星星主長子,你們一個兩個都認不出這是要鬧哪樣啊,難道不知道星球重要高層是救濟區的傳統?
“不過,能遇見這幫少爺也不全然是壞事,他們殺完怪獸,一般都不會把怪獸拿走,要是運氣好,就能叫咱們撿著了。”那人說完,已經匆匆地向著飛行器消失的方向走去。
不少人都抱著這個想法,跟著往同一個方向走,傅棕寧也墜在人群后面,他們見傅棕寧也來,忍不住連抱怨帶玩笑地說:“小傅,你這麼厲害,還跟我們搶啊?”
傅棕寧乾笑了兩聲,“不搶不搶,我就是好奇想跟過去看看。”
眾人聽他這麼說,也就放心了。
那輛星辰騎士是懸浮車的一種,靠著反重力引擎,浮在半空中,經過的地方也找不到痕跡,只能看見地上的樹葉受引力子的作用變得緊實,卻並不顯眼,眾人跟了一會,就看不出來了。
他們也早料到這種情況,倒不氣餒,在一處地方分開了,各自選個方向賭一賭,分別時,還嘻嘻哈哈互相囑咐一通,說不要光想著拾漏,結果一天下來毫無收穫。
等人們都走了,傅棕寧蹲下來仔細分辨地上的痕跡,他仗著修煉真元靜功後,視力可謂突飛猛進,終於找到那細微的變化,於是跟著地上痕跡跑去,他此時恨不得自己也有輛飛行器,突地一聲就追上了。
他跑跑走走,痕跡幾乎要消失了,終於又在一處發現了飛行器停留的痕跡,同時不遠處還是有一隻巨兔的屍體,那巨兔乍一看就跟睡著了似的,渾身皮毛潔白,找不到一絲血跡,要不是傅棕寧能辨別出它已經沒有呼吸了,怕是早就戒備起來。
他走過去檢查了一下,果然在巨兔頭上找到一個子彈孔,圓滾滾的正正好好在兩眼中間,傅棕寧忍不住佩服起那人的槍法,估計還是上次跟著戰丞的那個倨傲男人,剛剛他全部注意都集中在戰丞上,完全沒看見開車的人是誰。
這巨兔雖是叫兔子,但肉質又硬又酸,連救濟區的人都嫌棄,所以賣不上好價錢,但是它的皮毛潔白漂亮,人們喜歡拿來做皮毛大衣,尤其這個兔子的皮毛儲存的這麼完好,能賣個不錯價錢,傅棕寧此刻卻一門心思追上戰丞,只看了一眼巨兔就丟在一邊,繼續跟著地上的痕跡走。
戰丞他們既然停下來殺怪,那難免就會耽誤功夫,再加上飛行器在森林裡也飛不快,他覺得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了。
傅棕寧想的挺好,可直到十二點多,他都沒追上戰丞,他心中真都快嘔吐血了,明明還看得見痕跡,可就是追不上,期間也遇上過幾只別的怪獸屍體,一看那屍體上的槍傷,就能肯定是戰丞帶來的人殺的。
他這次跑出來的有點遠,要是再不往回走,三點半之前怕出不了森林了,興許他可以打電話叫司機稍微多等一會,但畢竟也有個限制,等個十分八分沒關係,但總不能讓所有人一直等著他。
傅棕寧不甘心就此放棄,戰丞有星辰騎士,晚點返回也來得及,而走了一路,只看見飛行器進森林的痕跡,但怕就怕戰丞是從別的路返回,那他就徹底被坑在這森林裡了。
傅棕寧咬了咬牙,打定主意再跟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無論找得到找不到,都往回走,他暗暗祈禱戰丞正停下來吃午餐,可不要再往森林深處走了。
他正要邁步,忽然一股危險預警襲向心頭,如同渾身墜入冰窟,刺的骨頭生疼,他猛地止住奔跑,將劍橫在胸前,向著危險方向戒備起來。
吹不進風的密林裡,傳來一個極其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