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東郊別墅。
大廳中央,錢江端坐在輪椅上,四大天王侍立身後。
錢佔奎、各分舵舵主及葛氏父子分別站立兩側。
洪門忠義堂的巡風吳善同,在兩名武盟弟子的引領下來到錢江面前。
洪門忠義堂外八堂之一的巡風一職,是主管巡查和對外聯絡資訊的職責。
吳善同巡風,此次前來寧春帶來原洪門副龍頭陳先義的聯絡書信。
“錢老爺子,洪門忠義堂的龍頭令,目前已由陳先生代行。”吳善同將陳先義的親筆信函遞交給錢江。
“陳先生讓我給您老遞個信,洪門與殺神有過不共戴天之仇。”
“時任洪門龍頭一職的殷洪剛夫婦,因當年與之定下屈辱協議,已被軟禁。”
“陳龍頭髮出龍頭令,調集洪門高手前來此地擊殺殺神,以雪當年洪門之恥。”
“陳龍頭希望能與錢老爺子聯手。”
錢江笑了起來:“吳巡風,陳龍頭也太高看我們江南武盟了。”
“那位傳說中的殺神,可不是我等可以挑釁的。我們這點本錢只怕愛莫能助啊。”
“三年前,殷老弟所帶領的洪門,是近五十年來最鼎盛的一代。傳聞那位殺神僅以一人,便將你們殺的毫無還手之力。”
“我江南武盟這點本錢,怎麼敢和龍刺那種人物動手?”
“更何況,我們還曾未見過這位殺神,亦與之無冤無仇,何必要去招惹這位魔鬼呢。”
吳善同哂笑一聲,“錢老爺子,可能還不知曉吧。你們江南武盟早就與那位殺神結下樑子了。”
錢江依舊淡漠的笑著道:“吳巡風,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吳善同冷聲道:“屠夫和趙副執法的事情,暫且不說,你的孫子和孫女都被此人所傷。其實,你們早就與這位魔鬼有了過結!”
錢江臉上的笑容頓時僵滯!
“吳巡風,你的意思是,今日慶典傷我孫女若曦的是?……”
吳善同點點頭,“錢老爺子,正是此人!”
錢江倒吸一口冷氣!
“傷我孫女的那位……”錢江緊鎖著眉頭。
“我原本以為他只是一個身手好一點的初入江湖的愣頭青。沒想到,此人竟是當年震驚整個江湖的殺神!”
“今日慶典上,若不是我及時阻止,整個江南武盟都毀了!”
“這樣一來,我江南武盟更不能蹚這攤渾水了!”
“如果和你們洪門聯手都動不了他,我江南武盟不是自尋死路嗎?”
吳善同嘿嘿一笑:“錢老爺子,江南武盟的本錢別人不知道,我們洪門可清楚的很!”
“幾十年前,你的一場怪病來的也太突然,據說,這種怪病連藥仙谷谷主江水流先生都沒有辦法治癒。”
“這一晃,幾十年過來,你依然健在,世人都以為叱吒風雲的一代南拳宗師就此隕落了。”
“其實,不然啊,錢老爺子如此這般是另有緣由。錢老爺子怕是在裝病吧?”
“這一裝就是幾十年!真是佩服!”
“沒有一個更宏大的計劃,斷然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這種忍耐力,非常人能及。”
錢佔奎愣住了,指著吳善同怒斥道:“你胡說什麼!我父親得病的事情,整個江湖都知道!”
江南武盟各分舵舵主更是驚詫不已,聽著吳善同的話,就像聽著一個傳說一樣可笑。
當年,錢江作為南拳第一高手橫空出世,正值鼎盛時期,為什麼要裝病而退隱江湖?
這樣的說法一派胡言!
錢江看向吳善同,眼神犀利。
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吳巡風,你家陳龍頭是不是收到錯誤的資訊了?”
吳善同淡淡一笑,繼續道:“錢老爺子,多年前得罪過一位神秘的人物,傳說,此人與龍國軍方一個神秘組織有些淵源。”
“你擔心那人會來尋仇,你建立龍國第一武盟的宏願不得實現。就故意裝作得了怪病,避開那場災禍。”
“也不知道,何種原因,此人突然間奇怪消失。這件事情與錢老爺子有沒有關係,或許只有你自己知道。”
“只是,你這裝病一裝就是幾十年,真佩服你們這些做大事的人!”
“江南武盟也就是在這四十多年間,從一個弱小的武林盟派成長為龍國武林界第一大盟。”
“錢老爺子,這件事情我們就不必再探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