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立斷,擒拿於她,尊重我這個太子,信任我這個太子,因為我的奏報嘉獎於我,今日這場面斷不會出現,可是你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根本當我說話是空氣,父親大人,別怪我無情無義了!”
子夕聽到這話,猛地怔立當地,段飛虹已然知道她是前朝的公主?為何還要她嫁給王子成婚?他應該馬上殺掉她,防止前朝的死灰復燃,他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段飛虹一聲冷笑“太子殿下,你網羅黨羽,四布眼線,秘密於城外眷養軍隊,大量蒐羅鐵器,打造兵器,這不是三天兩天就拿定主意做到的吧?你叛逆之心早已有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收起你那套嘴臉!”
太子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怒氣衝衝地瞪著段飛虹。
“我是個極念舊的人,一直記得你孃的恩情,我原本想,若是你乖乖做好太子,幫我料理下朝政,這個座位遲早是你的,可是你就是等不及,你的野心路人皆知了!你不僅自私膚淺,而且毫無領導才能,我絕不能把令仙域交到你的手上!陷南地的百姓於水深火熱!”
太子暴怒,卻又缺乏殺父弒君的勇氣,眼光掠過處看見子夕站在床邊,“刷”地從腰間抽出寶劍,徑直向子夕走去。
段飛虹一驚,琰掙扎著“你不要傷她,她是無辜的。”
太子冷笑“就是這個賤女人,三番五次戲耍於我,我要先砍斷你的胳膊,再砍斷你的腿,最後割下你的腦袋去喂狼,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惹我的下場!”長劍已經抬起,寒光湛湛。
“住手!”
“住手!”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出自段飛虹之口,另一個來自殿門剛剛走進來的一個身材高大之人——逍遙城的鎮國公,琛!
太子聽到琛的呼喊,停下手中的劍。
子夕緩緩睜開眼睛,她又從生死邊緣繞回來,死,她是不怕的,但是死在太子手上,卻是心有不甘的。
金色頭盔,一身戎裝,身形威武高大,琛的目光緊緊盯著子夕道:“我們又見面了,告訴我,螭龍兵符在哪裡?”這才是他叫住手的目的。
子夕面色冰冷,沉吟不語。
琛不與她計較,唇角譏誚地一笑,到手的獵物,定是飛不了的。
轉過頭面向段飛虹一禮,面目恭順,聲音朗朗“父王近來可安好?”
段飛虹滿眼感慨“琛,你十歲我帶你進宮,教授你十八般武藝,琴棋書畫,安邦定國之策,呵護備至,視如己出,你今天來報答我?”
琛目中波瀾不驚“父王,我站在這裡,就是在告訴你,城已破,國已亡,成王敗寇,願賭服輸,父王當年不也如此得來江山嗎?不平怨憤與我無關,你若現在宣佈退位,則尊為太上皇,西苑養老,頤養天年,萬事和樂。”
“對,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以及以後平靜的生活!”太子面對段飛虹,鄭重承諾,他走到琛身邊,與他站在同一戰線上,以新城主的口吻說話“從今以後,我是令仙域的城主,大哥為逍遙城城主,你的兩個兒子都如你心願,霸領一方,功成名就,你應該開心才是!”
還未等段飛虹回答,身後忽然傳來笑聲,兩個人齊齊回頭,卻看見子夕掩口笑個不停。
看見兩個人都瞪著她,子夕收住笑意,面對太子緩緩開口,唇邊帶著一絲冷笑“太子殿下,你利令智昏,竟然與虎謀皮?大太子的心豈是一個逍遙城就能滿足的?”
太子聞聽此語,霍然變色,僵立當場,既而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瞪視著琛。
琛對著子夕微微一笑,目中俱是滿意之色“你果然很瞭解我,我父親得不到的,我要拿回來,令仙域,我志在必得!”
五雷轟頂,太子一聲怒吼“你不守信用?你說你只要逍遙城!”
琛輕蔑地看著他“父王諸多兒子之中,只有你最沒用,野心昭彰,膚淺無德,就連你的恩師都不看好你,投效於我,你又何德何能稱霸南地?對我而言,你只是一個工具,開啟令仙域大門,迎接我入城的工具。如今門已開,你可以功德圓滿,消失在我眼前了,既有迎接之功,我留你一條性命,滾!”
如夢初醒,被愚弄戲耍的侮辱感令太子目眥欲裂,抽出長劍直刺身側的琛。
劍尖還未觸及琛的鎧甲,長劍卻已摔落到地毯上。
一柄更快更疾的劍已狠狠地刺進他的胸膛,鮮紅的血迅速蔓延開來,似是一朵豔麗絕世的花,越開越盛,極速頹敗。
握著手中穿透珉身體的劍,琛的眼神在血光中凜冽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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