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婚約的人,為什麼還說這種話?或者你覺得這個玩笑很可笑,我告訴你,我才不要做傻瓜,被你騙來騙去。”
石頭神情一滯,張口結舌“我的婚約,是……”他要怎麼解釋呢?都怪自己一時性起為了好玩,信口開河,現在要怎麼把話圓回來呢!
“我沒有騙你,這也不是玩笑,這輩子,我只娶你為妻,我不管什麼鬼婚約,而且,那婚約也是……”
“我不要聽你的婚約!”子夕冷冷地打斷石頭的話。
“我也不要嫁給你,我已經與琰定了婚約,不日,我們就要舉行大婚,你不要再胡說妄想了。”
石頭瞬間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子夕冷靜的臉“你們這麼快就要舉行大婚?那麼,你嫁給他是因為他的權勢地位?榮華富貴?”
子夕閉了下眼睛,柔媚的容顏滿是決絕之色,深吸一口氣“是的,就為了這個,嫁給他我就是人上人,我就可以好好享受,這些你都給不了我,所以,送我回去!”
石頭霍然站起身,雙目中閃爍著怒火,不願相信聲嘶力竭地大吼“你竟然是嫌貧愛富的女人?”
子夕抬起頭,瓷娃娃般的臉上滿是輕蔑的笑容,唇角微微上揚,嘲諷地說道:“是的,你現在看清楚我的面目了吧!這樣虛偽無恥的女人,你還愛嗎?”
說罷,子夕起身下床,不再理會怔立在一邊,滿嘴苦澀,面目悽然的石頭,穿過竹門,徑直向黑黑的夜色中走去。
***
長相思:二十一 浮雲蔽白日
夜無盡頭,黑漆漆的周遭,傳來流水的潺潺聲,濃郁的花草香氣,繚繞在空氣中。子夕摸索著向前走,她絲毫也沒發現,草蟲寂寞的鳴叫中,透出隱隱的殺氣。
兩個黑影,在暗林中閃了閃身,疾速欺近了子夕身邊,當子夕看清面前的兩個高大凶狠地黑影時,只來得及“啊!”了一聲。
一道寒光帶著呼嘯的風聲,向子夕的面目削來。
“鐺”的聲音伴隨著金星閃過,鋼刀竟然被飛擲而來的一塊石頭攔腰擊斷。與此同時,一個迅疾的身影衝到子夕面前,抱住她轉身掠出丈外,是石頭!他身上特有的青草味道,令子夕在暗暗夜色中一下子明確了他的身份。
兩個殺手絲毫不怠慢,快速向子夕他們兩個人追殺過來。
放下子夕,石頭衝上去同那兩個人搏殺起來,他手中拿的,仍是當日倚香閣的那支匕首。
這兩個殺手訓練有素,比之倚香閣的護院,可是狠毒迅疾百倍,鋼刀招招致命砍下,都被石頭巧妙避過,子夕的心擔憂的似是要跳出胸腔,在暗夜裡,極目迫切地望著前方,牽掛著石頭的安危。
“嗤!”的一聲,武器刺入身體的聲音,一聲慘號,一個黑影倒了下去。
另一個黑影先是一驚,隨即呼喝道:“小子,本來不想傷你,你敢擋我們主子的路,今天就讓你身首異處。”
石頭輕蔑地冷哼道:“小子,再回去練幾年吧!”
武器相擊的聲音愈緊,相擦互撞時迸出閃亮的火星,在暗夜中分外刺目。
“呃!”一聲悶哼,匕首沒入那人的胸膛,高大的身體重重地倒了下去。
石頭拔出匕首,長長地出了口氣。
子夕奔過去,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啊?”
石頭輕笑了一聲“我的功夫天下第一,怎麼可能受傷呢!”
驀地,子夕的身後一道寒光閃過,倒地僵死之人竟拼了最後一口力氣,全力砍出一刀,擊殺子夕完成使命。電光火石之間,石頭雙手抓住子夕的身體緊貼在他懷裡,一個猛力轉身。
子夕在石頭懷裡只感覺他的身體一震,然後他就軟軟地依靠在了子夕身上。
“怎麼了?石頭!”子夕覺察到異樣,急切的問道。
她伸手抱住即將滑下去的石頭,卻在他的背後摸到了溫熱的液體——血!
蠟燭在桌上瑟縮著光芒,彷彿此刻子夕的手指,看到石頭背上那深深的傷口,子夕的心顫慄不已。
難過與自責令子夕的眼中溢滿了淚水,她不該一見面就怨恨地責難他,又說出那麼傷人的話,讓他難過。一直以來,他都對她無私的付出,真心地關懷照顧,無悔無怨,這世間,又有誰可以甘心地為她擋住那致命的一刀呢?
石頭伏在床上,似乎感受到子夕的自責,艱難地抬起頭來,對上子夕盈盈淚光的雙眼,艱澀的一笑“哭什麼,我命大,死不了的,你只要把藥末撒在傷口上,明天我就可以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