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夏生點了點頭,但沒有再說話。
兩人離開圖書館的時候榮夏生手裡拿著兩本書,說來也是有趣,他找了好久都沒買到的書,市裡圖書館都借不到,卻在這所音樂院校找到了。
出版年代久遠,封皮都有些破損了,內頁開始泛黃,但榮夏生依舊寶貝似的小心翼翼地拿著它們。
佟野喜歡看榮夏生抱著書的樣子,他渾身散發出的那股子禁慾的書香味兒讓佟野嗓子都發緊。
外面天已經黑了,他們倆踏著校園裡昏暗的路燈慢慢往小門走,時明時暗的光影打在榮夏生身上,他望著前方的眼睛和線條明朗的下顎線,甚至連微風拂過時微微飛舞的髮絲都讓佟野覺得過分迷人。
認識不過幾日,佟野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對這個人到了痴迷的程度。
他能說出一籮筐榮夏生吸引他的特質,除了溫柔、平和,還有那種似乎誰都打破不了的沉靜。在這個過分浮躁的世界裡,這種沉靜不是誰都能有的。在佟野看來,榮夏生像是經歷過一段不短的修行,在那個過程中,閱遍千山萬水,讀盡人心百態,把冗長又難捱的生活跟善變又無法捉摸的人心都沉澱成了不喜不悲的臉和從容冷靜的心。
榮夏生有種超然物外的美感,那種超然並非裝出來的清高,而是從骨子裡溢位來的淵明。
這樣的人,最令人心動。
佟野計劃著為他寫首歌,卻明白,所有的音符,所有的詞句,都不及他本身半分的驚豔。
“這個時候好像不太容易打車。”兩人走到小門外面,站在路邊。
往來的都是私家車,偶爾路過一輛計程車還是載著乘客的。
“沒事兒。”佟野說,“等唄,就當是咱們倆在這兒賞夜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