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倒反見薄了……”又在一片笑聲中,金魁首先站起,向君惟明及其他各人道了晚安,率領著他金家人馬跟著上樓安歇去了。
關九也站了起來,他走到君惟明身旁,放低了聲音笑道:“兄弟,好好加上把勁,只等你的事情了結,我們就可以喝你的喜酒了,哈哈哈……”君惟明有些啼笑皆非的道:“老哥,你這是從何談起?我就差點吊了頸,那還有什麼喜酒可喝?”關九用力在君惟明肩上一拍,笑罵道:“不老實,不老實,媽的,在為兄面前還裝什麼正經?你沒看見金老頭子?他就差向你直說要收你當女婿啦!”君推明連連搖頭,急道:“老哥,你別會錯了人家的意,金當家的素來豪爽磊落,不拘小節,出言坦率慣了,其實根本便沒有什麼別的含意在內,是你自己想差了,越琢磨便也好象是那麼回事了……”關九吃吃一笑,斜著眼道:“我不和你爭,夥計,咱們是騎在驢背上看唱本。一走著瞧吧,哥哥我就看你還能裝到幾時!”
君惟明又想聲辯,關九卻扮了鬼臉,帶著他的六名手下,由“血鐲煞”洪大賢伴引著休歇去了。
無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君惟明懶洋洋的坐回靠椅上,他伸展著四肢,邊側首交待道:“宏遠,你與大家退下歇著吧,這裡沒事了。”“八手煞”嶽宏遠答應一聲,卻關切的道:“公子這些日事太多,你老也請早點安歇。”君惟明點點頭,揮手道:“我曉得,你們去吧。”嶽宏遠率眾向君惟明請安之後,魚貫退出,“焰龍”方青谷走在最後,他臨出門前,轉身問道:“公子,東西馬上送來麼?”君惟明想了想,道:“再過陣子送來吧,我要一個人在這裡靜一會。”方青谷低聲道:“可要我在此侍候?”君惟明微合上眼,道:“不用了?”
於是,大廳裡沉寂了下來,方才還人語喧譁的這裡,如今只有君惟明還獨坐著冥想,但是,他隨即察覺:這裡仍非他單獨一人!
他迅速回頭,嗯,有人站在那裡瑟縮的看著他,這人,是曹敦力!
君惟明的目光甫始盯著曹敦力臉上,這位仁兄已手足失措的退後一步,他急忙堆起一片可憐兮兮的笑容,期期艾艾的道:“公子……呃,你老……你老尚未去睡?”君惟明吃吃笑了,他道:“曹敦力,你沒看見我仍在這裡?”曹敦力雙手直搓,吶吶的道:“呃,是,是的……公子也該早些歇著了……近幾月來,你老……你老實在夠苦啦……”君惟明抿抿唇,溫和的道:“不要吞吞吐吐再給我兜圈子了,曹敦力,有話直說。”曹敦力嚥了口唾沫,臉孔掙得通紅,他怯怯的看著君惟明,惶悚不安的道:“是,是的……公子,如果我說出來,你老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還請多包涵,只當我沒說……”君惟明微微皺眉道:“你怎麼婆婆媽媽起來了?說吧,我不怪你。”曹敦力又猶豫了一會,才象下定了決心似的,他再次嚥了口唾沫,踏前一步,囁嚅著道:“公子……呃,以前你老在我身上點的穴道,不知,不知是否……是否可以替我解除了?我……我對公子保證忠心到底,這一輩子不會背叛你老……公子,你老在我身上所施的這‘隱穴’真不曉得叫我精神上受到多大的負累……每一想起,不禁毛髮悚然,甚至連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安了……”君惟明淡淡的道:“就是這件事麼?”曹敦力誠惶誠恐的忙道:“是,就是這件事……”君惟明揮揮手,道:“你回去睡吧。”曹敦力全身一冷,哭喪著臉道:“公子……,我曹敦力永不會背叛你老……我說的是句真心話,你老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君惟明平靜的道:“你受制的穴已經解了!”曹敦力果了一呆,愕然道:“什麼,已經解了?但……但是……”君惟明懶懶的道,“但是什麼?”曹敦力急忙潤了潤嘴唇,不相信的道:“但是,公子,你老……呢,不知你老何時替我解的?”君惟明一笑道:“記得在長安郊外那座曠野中的古廟血戰?”曹敦力連連點頭,忙道:“記得……”君惟明又道:“記得我們兩人分別為唐康和餘尚文裹傷之後,在你站起身來的那時我無意間撞了你胸前一掌!”曹敦力急道:“記得……”君惟明笑了笑,道:“當時可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曹敦力恍然大悟驚喜莫名的道:“是了,公子,可是那時你老就——?”君惟明淡淡的道:“不錯,那時我就替你將受制的穴道解了。”曹敦力一時之間感激萬分,他“撲通”跪倒於地,額著嗓子道:“多謝公子思典,尚請公子受我一拜……”君惟明一閃身;將曹敦力抉起,邊笑道:“我點你的穴,本當為你解開,你不怪我手段太狠我已感激不盡,又怎能受你如此大禮!”
曹敦力被君惟明持著不能下跪,只好作罷,言而由衷的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