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方才馬幫主那幾位弟兄已塞住了他的嘴!”滿意的頜首,金薇目注前路迅速移近的騎影,低聲道:“小心了。”
大路上,一批鐵騎已擂鼓也似地奔到了眼前,共是六騎六人!
六乘鐵騎剛剛來到蓬車旁邊,為首一個虎目虯髯,肌膚結粟帶古銅色的壯健大漢揮手,全都獰然停住,六匹馬尖嘶著人立而起,打了一個盤旋又齊齊落地,鞍上六人,安如磐石,紋風不動!
他們這突如其來的一停,可是把灰巾幫與金薇的手下們緊張得臉上變色,心腔蹦跳——金薇冷冷一笑,姍姍上前,若無其事地站到那六匹健駿之前,仰頭打量著鞍上那六個形態粗獷驃悍的大漢!
馬背上,六個不速之客也睜著眼上下端詳著她,雙方全沒有出聲,一時之間,空氣僵窒,就這樣對峙住了!
半晌……
那容貌成武,肌膚呈古銅色的虯髯大漢在鼻孔中重重一哼,語聲有如金鐵交擊,鏗鏘暴辣:“有趣麼?”金額嗤了嗤,道:“你們也看夠了?”虯髯大漢豁然大笑,道:“今日我們幾個哥們有事,懶得和你糾纏,下次遇上了,大妞兒,我們再多親熱!”一霎眼,金薇也馬上變得笑盈盈地道:“成,姑奶奶有這個興致,只要,薇,你們這三雙楞頭青侍候得了!”六個大漢互相一眼,同時鬨笑起來,仍是那為首的虯髯客開口:“大姐兒,你很四海!”金薇眉梢子習慣的挑了挑,道:“是嗎?你們也像些人樣?”六名大漢又齊聲狂笑,虯髯客一晃手中的絲質馬韁,道:“陌路相逢,總是有緣,可以借問姑娘一句話麼?”金薇冷冷的道:“說。”虯髯大漢不以為忤,拂拂他的黑色頭巾,道:“姑娘行於比道之際;可曾看見一位天下頂項有名的人物‘魔尊’君惟明?”心頭猛跳,金薇表面上卻依然淡漠地道:“這姓君的多大了?莫不成還要人用繩子栓著?姑奶奶也有這等雅興去注意一個臭男人?”雙目暴睜又斂,虯髯大漢道:“君惟明丰神俊朗,儀表堂堂,雍容威武,風流倜儻,大妞兒,若是你曾遇見過他,哼!只怕你睡夢裡也忘不掉!”唇角微撇,金薇道:“會有這麼個玄法?”虯髯大漢正想回答,他背後一個頗有刀疤的清癯人物已叫道:“大哥,這妞兒既然來曾遇見君公子,咱們還是往前淌下去追問吧,沒得又把時間耽擱了!”金薇心中狐疑,她哈哈笑道:“急什麼,你們和那姓君的有仇嗎?”正欲離開的虯髯大漢聞言之下哈哈笑道:“有仇?和鐵衛府的魁首‘魔尊’君惟明有仇?大妞兒,那除非是我們活得不耐煩了;誰和君公子發生糾葛還能死到床上去的?只怕早就被生剝羅!”金薇淡談的道:“那麼說來,你們與姓君的是朋友嘍?”虯髯大漢面色一整,肅然起敬的道:“與君公子稱朋道友,我們哥六個還不敢當,他老人家是我們大飛堂堂主的恩人,這一次,堂主要娶老婆了,恭請君惟明君公子的行蹤……”金蔽平靜地道:“就憑你們這樣瞎找就找得到啦?天地茫茫,尋一個人何異大海撈針?他又不是長得高如泰山,粗似奇峰……”一捋虯髯,這位悍野的人物道:“你說差了,君公子雖非高如泰山,粗似奇峰,但他名頭之響亮比泰山更高,奇峰更凌,天下之大.他像是一盞燈,一隻鼎,走到那裡也全是光輝四照,威震千里;況且,我們還得到他往這邊行來的訊息……”怔了怔,金薇驚疑地道,“你們得到他往這邊行來的訊息?”點點頭,虯髯大漢道:“不錯,我們先奉堂主諭令前往長安鐵衛府敦請公子,但鐵衛府的童大爺告訴我們公子已到南松城‘悅豐錢莊’來處理一件要事。因此,我們哥幾個又快馬加鞭趕到了南松城,待進了‘悅豐錢莊’,一位兄弟又說公子自昨夜出門就一直末返,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我們一急之下,便商量好分路尋找公子行蹤……”稍稍有些緊張了,金薇道:“分路尋找,好傢伙,你們這一趟出來了不少哪?”虯髯大漢傲然道:“當然,敦請公子前往堂中福證堂主百年大典,乃是一件隆重之事,自該多派些人前來恭邀以昭敬意,堂主一口氣就派出了十四個得力弟兄來,還虧得如此,否則可麻煩啦!”左右一望,虯髯大漢道;“南松城只得南北兩條大道,一條土路。城裡我們全找遍了,除了這幾條路,君公子還能上哪裡去?”抿抿嘴,金薇小心的道:“說不定你們這位祖師爺早就回長安去了……”虯髯大漢沉吟著道:“若是附近百里都找不到,我們也就只好再回長安查詢了……堂主婚期在即,可拖延不得呢……”說到這裡,他又目注金薇道:“你真沒有看見君公子?”金薇故意裝出一付沒好氣的神態道:“滑稽,我誑你做甚?”一抹失望的陰影掠過這大漢獷野的面孔,他遲疑的道:“奇怪……在長安鐵衛府裡,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