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開來驗一驗有沒有烙著我們錢莊鈴記的金銀等等……”夏一郎點頭道:“遵命!”君惟明想了想又道:“記著,也蒙面去,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與他們動手,儘量來暗的。知道麼?”夏一郎微笑著,道:“知道了!”君惟明又平靜的道:“明日午前不管有無結果定要返回,否則我就派人前去幫助你……”夏一郎沉緩的道:“我想,大約還不至於糟到連自己都回不來的地步。”君惟明淡淡一笑,道:“最好如此,我們分頭行事,明天凌晨我親自出去探訪南松城周圍百里的武林同源,黑白兩道,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求得明確的謎底!”楊陵汗額地低聲道:“公子,這次失職之罪,無可諒恕,請公子給予處置……”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君惟明平淡的道:“事情過了以後再說吧,我也並不希望我的老弟兄難堪。”他站起來,又道:“現在大家都休息一下,晚膳時做最後商討;楊陵,你與江七也不能閒著,明天一早與我分路前去探查。”
楊陵與江七同時答應。舒雲啟開了密室門,在楊陵和江七的引導下,大家分別去到另外的房間歇息。
下午的整個時間,都是在各自的房間裡渡過。君惟明三個人在這徹底的休酣中,已將兩天來的乏倦一掃而空。晚膳時,他們胃口奇佳,吃得特別多,每個人小飲了兩杯花雕,進罷晚膳,“鬼見愁”夏一郎即匆匆離開了。
江七邀請舒雲到街上逛逛,順便鬆散一下。舒雲向君惟明請示後,換了件衣衫,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了出去。
君惟明知道自明晨開始,就有幾天忙的了。他也願意自己的手下在事前先調劑調劑。君惟明是個十分開通的領導者,若非必要,他是不願意過於約束下屬行動的……在大廳裡,君惟明獨自坐著,若有所思地啜飲著一杯濃釅的香茗,四周很靜,靜得連自己的呼吸聲都可以清晰聽到……君惟明想得很多,也很亂,思緒就象縷縷的絮絲一樣纏繞卷縛,分不出頭尾。
臨行前,琪妹妹好象有極大的心事,不可言喻的恐懼!
而湘湘在眉梢眼角也似隱含著一些什麼,這些“什麼”又是那般深邃及沉重,似乎還帶著不祥的意味……但也可能只是自己多心,琪妹與湘湘全是自己最親密的人,一個是妹妹,另一個更即將成為自己的妻子,假如她們心中有任何事,會毫不遲疑地告訴自己的。雖然三個人是三個不同的軀體,但卻是一顆心,一條命,相依相持,難以分割;她們知道了什麼察覺了什麼,或者想到了什麼,決無隱諱不言的道理,就好象自己有什麼話也會一滴不漏地全告訴她們一樣!
三個人之間的情感是深厚的,堅定的,不可搖動的,沒有什麼可以破壞,……多少年來一宜是這樣。嗯,一定是自己疑神疑鬼,庸人自擾,湘湘不是說過,琪妹沒有什麼,僅是心緒不寧而已……女孩子,往往都有她們自己的心事,個性也常常難以捉摸,自己身為兄長,也照樣揣模不透礙…湘湘也許捨不得自己離開,所以才顯得有些怔仲愁苦,自己臨行前不也有些兒酸滋滋的味道麼?
縱然,在那一天裡,本能的感觸上似乎淤翳悶與陰沉,和平時不大一樣,可能也受了琪妹和湘湘的影響。古人亦曾說過,最難捱,是生離,雖則只離開短短十數天,但在那兩個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女孩子來說,也夠長了,嗯,夠長了……啜了口茶,君惟明的思潮又轉了個向,他想著:不錯,從發生的幾件事情來看,有一種直覺告訴自己,鐵衛府十多年來獨霸一方的局面在最近恐怕會有些波折;他老是感到有一股無形無影的暗流在凝結,它一旦從暗處展示於明朗,它的力量就必定是不小了!
困惑的是卻找不出這般暗流的主要來源,換句話說,也就是找不出它主要的操縱人物來!
前些日子發生的幾件事雖然都已解決,當事者也皆受到極為嚴酷的懲罰,但那幹人只是些表面上的犧牲者,一定不會是骨幹。事情象已過去,內涵裡,恐怕沒有這麼簡單。那原是一件一件互不相連的事,很可能,就有些人在把這些事連線起來;形成一股較大的怨恨力量了……不管怎麼說,就算有人想對“鐵衛府”不利,有人想扳倒自己的領導地位,不是件容易的事,而這隱在暗處的陰謀人物亦必十分清楚。再退萬步說,這股暗流無論它怎麼澎湃,怎樣洶湧,哼,也只是在外面擴充套件罷了,任它如何也蔓延不進鐵衛府,“鐵打的鐵衛府”,“上下一心的鐵衛府”,在江湖正邪兩道上全是鼎鼎有名的,威勢無倫的……搖搖頭,吁了口長氣,他又想到幾天前被洗劫的事,想到楊陵應付此事的遲鈍與無能,實在太也令人洩氣了。照楊陵的一貫作為來說,他是真不該如此愚鈍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