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點高了,半醉半醒之間就把他給收了。
“沒事我回去了。”
“哎等會兒,”白璃鈺伸手扯著樓曦的衣服,不讓他離開,“我真是欠你的。”
對著外面喊了一聲華沙,緊閉著的房間鐵門緩緩開啟。兩個身材很壯實的男人拖著一個精瘦邋遢的男人進來。走到牆邊之後,一把甩下手裡的人,目不斜視的出門,關門。
“這是上次的肇事者,開車意圖撞慕陽和小晨的人。我的人問過了,他也交代了實情。他是北區那群飆車仔中人品最爛的一個,姦淫搶賭毒全都沾,但是這人唯一好的一點是他的車開得好。他說在事發前一週有人給他五十萬,讓他開車去撞一個女人,他說一開始他不知道那個人是凱越的少夫人,以為只是一個勾引哪個大官富豪的小三。那時候他賭輸了沒錢買毒品,所以就答應了。後面他查仔細了,又跟蹤了慕陽兩天,知道慕陽身份不簡單,所以跟買兇的人提要求,要把酬勞升到一百萬。剛開始那人不同意,但是磨了兩天,買兇的人就答應了,而且預支了五十萬給他,同時也把慕陽那天的行程透露給他,所以他膽子一肥,就策劃了那天的蓄意撞人。幕後的人他也不知道是誰,那人每次見他都是隱在暗處,他只能聽到那個人的聲音,聽聲音是個男的,其他的他也不清楚。”
白璃鈺把自己知道的大概跟樓曦說了下,然後示意他自己處理,他不插手。
樓曦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怒火沖天,聽完之後還有一股後怕。要是真的被這個人渣得手了,那昨天他就算是醒了也見不到老婆孩子了。這樣想想樓曦都覺得難受,沒有了她們的生活,那對他來說如同嚼蠟生不如死。
昨天在醫院他就發誓,傷他妻兒一分,他十分的還會來,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他要那個人生不如死的接受法律的制裁。
一晚上的時間足夠他恢復了,現在他不但周身怒火,更是滿身的血腥暴戾狠絕。
旁邊拳拳到肉的噼裡啪啦的聲響,還有伴著那慘絕人寰的哀嚎聲從高音到低音,直到後面連哼哼聲都聽不到。
室內也瀰漫了一股的血腥味,刺鼻難聞,呆了這麼一會兒,他身上也帶著血腥味兒了。
待會兒回去他到底要不要換衣服?要是換了,家裡的女人估計要多想了,可不換,家裡的女人又要擔心了。真是糾結死他了!
本來這個人可以多活兩天,過他每天賭嫖睡的逍遙生活的,可惜他不該這麼精明,一發現他派過去盯梢的人就打算捲鋪蓋走人,被他派過去的人提前帶了回來。不僅賭贏的錢交了車費住宿費伙食費,連命都少了大半條,現在像條死魚一樣在地上苟延殘喘。
樓曦專挑最疼的地方下手,而且現在那爛仔除了背部傷得血肉模糊之外,其他的關節幾乎都斷了,全是被樓曦用勁給卸下來的,肋骨也不痛不癢的打斷了幾根,但是不傷到裡面的器官,不僅如此,那一張臉腫得跟豬頭有得一比。
經過前不久的一場真槍實彈的戰爭,樓曦身上的那股嗜血因子尚未褪去,今天又甦醒了,但是他忍著衝動,不讓自己打死人。
白璃鈺在一旁看得十分起勁,以前他和樓曦不分上下,但是現在,他在狠這一點上遠遠比不上樓曦。他動手都是動槍,很少這樣近距離的搏擊。
等樓曦終於停下手,緊閉的大鐵門再次開啟,拖著半生不死的人出去。後續的事情白璃鈺都安排好了,樓曦也不用多操心,反正這樣的事,白璃鈺手下的人沒少幹。
樓曦洗了手,又在洗手間裡平復了一會兒熱血澎湃的衝動才回到白璃鈺那舒適的辦公室。
這裡不是白璃鈺的盛世國際,而是他的暗勢力的總部。樓曦這是第一次來這裡,但他是早就知道這裡的存在,只是一直避免踏足這裡而已。
平靜下來的樓曦面上也還是一片冰霜,要是不熟悉他的人還真的不敢靠近他。
“你那天說的都是真的?”
白璃鈺一雙精明的眼中滿是無奈和後悔,他真的是吃飽了撐著才會跟小氣記仇的男人說這個。可是他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只有小小一部分是他臆想的。
“信不信還不是由你?不過我一向不說假話,你該懂的。”
樓曦笑得意味不明的斜了一眼白璃鈺,什麼叫一向不說假話,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個天大的謊話,換來五年要死不活的生活,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呢?
自從見到賀秀林的第一眼,樓曦就認出來了。當初那幾個月,他陪著某個爛醉如泥的男人天天看著賀秀林的照片錄影喝下不知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