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書桌看,要不然也到榻上看也行啊,幹嘛坐在地上看?”
慕陽推門進去就看到自己要找的人正背對門口坐在地板上,他的面前放著一個開啟的大箱子。她記得那是她從h市回來的時候裝書還有一些畫紙的箱子,他沒事坐在那兒找什麼呢?
樓曦沒出聲,只是靜靜的翻看著手裡的一本本子。認真到眉頭緊皺,眼神專注而深邃,翻動紙張的手指指尖有些發白。
一本普通的黑皮本子被樓曦捏在手裡,隱約還能看到白紙上有端秀娟秀的字型。
那是,那是她的日記本子!
待慕陽看清樓曦看得那麼入神的本子之後,慕陽怔了一下,當即就伸手去扯回那個日記本,他怎麼找著到的?而且似乎都看了不少了,日記本都被他翻到中間的位置了。
慕陽潛意識裡就是不想讓樓曦知道有這個日記本的存在,更不想有一天會讓他看到。慕陽伸手想去搶回日記本子,而樓曦則是冷不防的一隻手放開日記本子,轉而去拉慕陽。
被樓曦這樣順手一扯,慕陽也跌坐在樓曦的腿上,剛好就是倒在他的懷裡,背對著樓曦腳彆扭的扭成一團。還沒等慕陽把日記本子拿到手,她自己就落到一個火熱的懷抱裡。
“你,你看這些幹什麼?這裡沒什麼好看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廢話,別看了好嗎?”慕陽小聲的說,語氣裡還藏著小心翼翼和害怕。
這裡面記載著她在他離開的半年裡的傷與痛、喜與悲、希望與絕望,甚至是她的那些無力、害怕的念頭和卑微的祈禱。
慕陽擔心樓曦看到這些會自責會內疚,所以千方百計的藏著,沒想到還是讓他看到了。
樓曦沒說話,埋著頭在慕陽的肩窩裡,心裡很壓抑難受,感覺心收得很緊,每跳動一下都會痛一下,剛才一直忍在眼眶裡滾燙的淚就這樣無聲的滑下來了。
一陣溫熱的液體順著脖子留下了,溫溫潤潤的,溫潤到慕陽的心都碎了。
還是讓他知道了,也讓他傷心難過了。早知道當初就該毀了它,可是當初她捨不得,這畢竟記錄著自己的一段人生路程,不管是苦還是添,這都是她無法抹掉的經歷,覺得這樣毀了太可惜了。
可若是和男人的眼淚比起來,那就微不足道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對不起……”
樓曦一直重複著說,手上的勁也越來越大,慕陽感覺肺部的空氣都被他壓出來,悶得難受。
“不關你的事,真的,這和你沒關係,知道嗎?你看現在我們不是都生活得好好的嗎,那些不開心的不如意的日子都過去了,我們都不再提了好嗎?以後咱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慕陽著急的說,可是被樓曦這樣背對著他摟著,她想要安慰他想要抱抱他都顯得很吃力,而且她看不到他的表情,這更讓她心慌。
“樓曦,你別這樣好不好?你這樣我心裡也難受。”
慕陽也急得哭了,豆大的眼淚一顆顆的打在衣襬上,濡溼了她的衣服。她從來沒有見過男人這麼傷心過,那是由內至外散發出來的傷心,和深深的自責愧疚,這些都把他淹沒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慕陽含著淚慌亂的說:“樓曦,你說句話好不好?你應我一聲,你跟我說說話,你別不說話,你不說話我……”
慕陽一邊說話一邊試圖想把樓曦圈著她的雙手鬆開一點點,讓她可以回過身來看看他,但是樓曦很用力的抱著,就是不鬆手從後背這樣環抱著她,聽著她說著安慰自己的話,感受她說話時候胸腔的振動,貼在他的心口,很暖和!只有這樣他才有一種踏實安心的實在感。可他很不想讓她看到他懦弱的一面,還有他流淚的樣子一定很醜,私心裡就是不想讓她看到。
那本黑色的筆記本就散落在樓曦的腳邊,慕陽現在也沒心情管它了,現在看都看了一半了,要藏起來也沒意義了。
慕陽雙手緊緊的握住腰上粗糙的大手,緊緊的揣在手裡,用自己微弱的力量和溫熱的體溫給他鼓勵。
熱情燦爛的陽光灑進來,照在地板上,而陽光就撒在慕陽好不容易擺正的雙腿上,暖洋洋的,曬久了雙腳微微發燙,面板也變得灼熱起來。
書房裡氣氛很低沉,除了某個人偶爾吸鼻子的聲音,就只有一兩聲的咕咕聲,那是肚子餓了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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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請求
慕陽就讓樓曦這樣靜靜的摟著,雙手輕拍著樓曦的手背,讓他也肆無忌憚的放肆一回。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