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堅贊卻又像墜入了沉思的深淵,神情又變得陰沉起來。
難道他就屬土馬,卻不願說嗎?薩都措心想著,問道:“可以告訴我你屬什麼嗎?”
堅贊抬頭看著遠方,沉吟了多時才肯定地點點頭說:“虛歲二十二,屬土馬。”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薩都措高興地拍手叫起來,眼裡閃動著喜悅。她見堅贊心事重重的樣子,又問,“你不願意嗎?”
堅贊咬了下嘴唇,一字一頓地說:“願意或不願意都必須去。”他又像是自語似地低聲說了句:“這就是命運吧。”
“你說的什麼?我沒聽懂。”
“沒什麼,就這樣吧,明天我一定做好這事!”說完,他輕鬆地笑了,眼裡卻閃著微妙莫測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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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六)
第一天的賽事即將完畢,涅巴會議主持賽事的頭人差侍者去官帳請土司,因為按慣例應由土司給獲得名次者頒獎,但今天土司的心情不好,他焦躁不安地急於想知道補箭手找到沒有,他認為這麼多從南從東南方來的人中不可能沒有一個屬馬的,不是他的人無能,就是那些外鄉人在有意隱瞞,他越是這樣想就越著急,根本就沒心思頒獎,但這是傳統,不得不去。當他坐在主席臺上的金黃傘幢下,卻總覺得天氣也燥熱,滿天滿地的陽光也特別刺目,到處都白晃晃、熱灼灼的,人們的嚶嚶嗡嗡議論聲和那些跑來跑去為觀禮臺中的貴族們忙著看茶的侍者,以及不遠處那口架在鍋樁火焰上、冒著騰騰熱氣的巨大銅茶鍋、下人們搭著梯子站在鍋旁用一隻很長把柄的大銅瓢用力地快速一瓢瓢往遞上來的一隻只銅茶壺裡舀著滾燙的清茶水,這一切都讓土司爺煩躁,讓他坐立不安,他不停地轉動著左手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