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筱葉皺眉問道。
“咳,這還不簡單!”車小小眉眼間竟是嘲諷之色,“這種事,二哥倒是不會瞞著他娘,而他娘對我那當家的又沒有隱瞞。然後呢,我們夫妻之間是不存在任何秘密,當然我便會知曉了。”
筱葉牽扯著嘴角,皮笑肉不笑,“這樣說來,這世間倒是沒有秘密的。”
“也許罷。”車小小卻嘆氣道:“這人與人之間,卻不盡著掏心窩子說話。我同他們,說任何話都藏著三分,不盡說實話。你真想做好人,卻只會受人欺負。”
“那倒是。”筱葉無奈道,卻又打起精神捉弄她,“那末嫂子,你同我講話,也是藏著掖著罷?”
“哪裡有!”車小小急了,發誓道:“我要是對你有半分虛情假意,天打雷劈!”
“好了好了。”筱葉笑道:“嫂子要是個男人,非得惹人誤會不可。”
車小小臉紅了,傾身上來便要撓她癢癢,想起她受了傷,方才硬生生剎手,沒頭沒腦地說道:“二哥說他是被人冤枉的,你信麼?”
筱葉不語,遲疑地望著她。
“那個,那二哥說錢是旁的帳房貪了,汙衊給他的。他也一時百口難辯,東家不肯聽他解釋,最後只有怏怏地離開了。”
“是麼?”筱葉內心感嘆,卻又不知道要說點啥。
“我說是活該!”車小小咬牙道:“平日裡不知何為待人處世,趾高氣昂的很!自以為多讀了些書,是個文人,歷來便瞧不起我們!”
“是麼?”筱葉無意識地應道。
車小小不滿道:“你倒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是不記得大前年你給了二哥一吊錢託他從鎮上捎回點北方產的麵粉,本來可買一大袋,他卻只給了你個小袋,一斤都不夠!”
“啊?”筱葉當然不知了。
“你真忘了?”車小小神情有些雞凍,聲音不自覺提高了八度,“你當時還跑來同我哭訴哩!你說那二哥真以為你是沒見過世面的,就算那麵粉比大米貴,一吊錢卻是遠遠不止買一斤的!”
“哦,確是有這事。瞧我這記性!”筱葉故意裝的恍然大悟,憤憤道:“那餘下的錢,定是被他的擄自個荷包裡頭了!”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車小小鼻間輕哼。
“那末,你是說二哥他……他確實是順東家錢了?”筱葉遲疑道。
車小小瞥了眼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的小雷,卻謹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