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看著近在咫遲的俊臉,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留下一排整齊的陰影,眼角微微上挑的鳳目閉上了仍是魅惑不減,秀氣的長眉直入鬢間,挺直的鼻樑一張一翕,性感的薄唇線條明朗,少爺長得真是俊美無儔,紫蘇添了添發乾的嘴唇,在心裡嘆口氣,她對少爺不是沒有動心,只是,身份懸殊,他註定會有三妻四妾,而她,最不能容忍的便是男人的花心。
正胡思亂想著,就覺得腰間一緊,人便被摟進了溫熱的懷抱裡,“看夠了吧,再看爺可要不客氣了。”劉景楓的聲音有些剋制的沙啞,更顯性感。
紫蘇手腳都不能動,小臉緊貼著劉景楓堅實的胸膛,心跳如鼓,被他這麼一摟,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卻再也不敢亂動一絲一毫,閉眼裝睡。
劉景楓掖了掖她身後的棉被,輕嘆一聲嘟嚨道:“我該拿你怎麼辦,睡吧。”
兩人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墨書進來請劉景楓用晚飯才醒來。
墨書原本一直在房緊張地候著,怕紫蘇太倔惹少爺動手,可了陣吵鬧過後,屋裡倒是平靜了,他也蹲在門外小睡了會兒,不知不覺天便黑了,側耳聽房裡的動靜時,知畫便來了,她是來請劉景楓去用晚飯的。
墨書一看知畫進來,便著急起來,少爺正與紫蘇在房裡呢,這麼久沒什麼動靜,想是一起睡了吧,忙攔了知畫不管不顧往裡闖的身子,小聲道:“少爺在休息,知畫姑娘先在外面等會,我這就進去叫少爺起床。”
墨書開了半扇門,知畫伸頭就往屋裡瞄,晃眼間就見書房床榻前有兩雙鞋,一雙黑色靴子,自然是劉景楓的,另一雙鞋面上繡著一隻誇張的兔子,整個府裡也就紫蘇那個賤丫頭繡這種花色在鞋面上,知畫的心一沉,暗暗罵道:“賤人,還裝清純,說什麼不跟姑爺圓房,這大白天就爬到姑爺床上去了,白日宣yin,真不要臉。”
墨書一進去便隨手把門一關,站在床前輕喚道:“少爺,用晚飯了。”
劉景楓一覺睡得神清氣爽,醒來時手臂痠麻,懷裡的小人兒正睡得香甜,睡著了的小臉純真如孩子,哭過的眼瞼還是紅紅的,有些微腫,白淨的俏臉粉嘟嘟透著嬌俏,水潤的紅唇泛著誘人的光澤,劉景楓在那紅唇上輕啄了下,抬起紫蘇頭,輕輕抽出手臂,卻又捨不得起身,又府身咬了下紫蘇晶瑩的耳垂,在她耳邊柔聲說:“你是爺的,不管是誰,就算天皇老子來了,爺也不會把你讓出去。”
說完,翻身起床,紫蘇的穴道早在睡夢中便自動解開了,見他起身也不動,繼續裝睡,劉景楓瞧見她微微動的眼簾,嘴角一勾,憐愛地將被子掖好,自己動手穿衣,墨書忙過來服侍。
“知畫在外面,少爺可是要去少奶奶屋裡用晚飯?”墨書擰了帕子給他擦臉,輕聲問道。
“不去了,你打發她走吧,飯就擺在外屋,叫玲兒留一份熱著。”劉景楓踱步往外,邊走邊道。
見劉景楓一出來,知畫原本陰鬱的臉立即掛著甜甜的笑容,她對劉景楓一幅,行禮道:“姑爺萬福,小姐特地備了您喜歡吃的紅燒獅子頭,正等著您過去用飯呢。”
“爺今兒個不去了,你去跟你家小姐姐說,爺還有些公務沒辦完,明天再過去。”劉景楓微笑著答道。
“姑爺,您還是去吧,我家小姐說,今兒晚上有要緊事告訴您,特意讓奴婢在這等您,說是不管有多在事,都請您務必過去。”知畫眼角眉稍都是笑,臉色透著股神秘。
劉景楓無奈道:“那你先去,爺一會就來。”
等知畫走後便自言自語道:“什麼事情非爺過去,女人真麻煩。”
墨書看了一眼緊閉著門的內室,目間憂色一閃,對劉景楓道:“可能是好事呢,晌午大少奶奶請了張太醫進府請脈,看知畫那個高興的樣子,怕是大少奶奶有喜了。”
“有喜了?”劉景楓微怔,半天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也向那緊閉的內室望去,聲間不自覺地就小了許多。
“若是真的,奴才恭喜爺,祝爺早得貴子。”墨書笑著打千道。
“我有孩子了?”劉景楓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又高興起來,畢竟是劉府的長子嫡孫,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便消了心中莫名的擔憂,跨步就往外走,“墨書,快,去聽松院。”
墨書連忙在後面跟著,沒走幾步,劉景楓又停了下來對墨書道:“你還是留在沁芳齋,爺自己去得了,等紫蘇醒來便熱了飯給她,今兒午時就不見她吃什麼,別讓她餓著。”
墨書心中一酸,默了下,等會紫蘇知道大少奶奶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