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人照顧,爺走後,你就住在莊子裡,福祥叔你也熟悉,他會關照你的。”
紫蘇猛抬頭,定定地看著劉景楓,一張魅惑眾生的俊臉比往日更顯沉穩,溫潤中透著剛毅,微微上翹的鳳眼灼灼生輝,如此俊美無儔又文韜武略的男子,叫夏如芳如何能忍受別人的覬覦,紫蘇不禁伸手撫上了他線條剛毅的臉龐,悠悠說道:“少爺,出門在外,紫蘇不能再侍候少爺左右,記得天寒加衣,及時飲食,千萬保重身體。”
清眸泛水,言詞真誠,劉景楓心中一暖,將她的手貼在臉上,深情的看著她道:“等著我,紫蘇,等我建功立業歸來,我會向聖上討恩娶了你做平妻,到時,再出沒人能欺負你,你,一定要等我,啊。”
沒有自稱爺,對她用“我”自稱還是第一次,更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來,紫蘇鼻子一酸,那盈於眼睫的淚水便如珠般墜落下來,他雖在妻妾之事上處理得有些糊塗,但也是這個時代慣有的思想所致,他對自己的這一片情還是不容置疑的,想著他懷著如此心願出征,自己卻正想方設計要逃離他,心中便有些愧疚,眼淚便怎麼也止不住。
劉景楓不由慌了神,剛才紫蘇還拒絕自己的親近,沒想到她對自己原是如此不捨,忙不停地幫她擦著淚水,柔聲哄道:“紫蘇乖,爺最少則三月,最多半年便會回來,不要擔心,爺的身手你也知道,必不會有任何危險,你只乖乖在莊子裡等爺接你回來就是。”
紫蘇泣不成聲,正好玲兒提了食盒進來,見劉景楓在,便上前行了一禮,紫蘇止了哭泣,問道:“少爺可是要留下用飯?”
劉景楓遲疑片刻道:“不了,爺得去老夫人和夫人那,晚上住聽松園,就不過來了。”又看了看一旁忙著擺飯的玲兒道:“你讓玲兒也收拾收拾,把她也帶著,有她服侍你爺也放心一些。”
紫蘇點點頭,兩人又說了些話,劉景楓便走了。
和玲兒坐下一同吃飯,紫蘇便向玲兒說起明日之事,玲兒聽了很為紫蘇高興,她剛才去取飯時便聽府里人在說,少爺要去北境了,讓紫蘇去流雲莊,也是為了保護她吧,少爺到底還是捨不得紫蘇受苦的,只是世子那邊。。。。是不是也得遞個訊息去,那日他臨走時是吩附過的,想起那雙比刀還稅利的眼睛,玲兒就有些發怵,摸了摸掛在腰間的那塊牌子,心裡便有了主意,正好,也瞭解下,世子為什麼會向三小姐提親呢?
夜深人靜,玲兒早已回屋睡了,紫蘇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屋外有輕微的聲響,人變清醒過來,瞪大眼睛向帳外看去,窗外月光柔靜,透過紗窗照著一個黑色偉岸的身影正矯捷地跳了進來,紫蘇警剔拔下頭上的釵子握在手中,那黑影很快便奔至床邊,紫蘇突然出手向那人氣海穴剌去。
第四十章:夜談
那人兩指一鉗,便夾住了髮釵,紫蘇向後一倒,一個側腿踢向那人腰間,那竟不躲不避,直直地將她的腳給接住握在手心還趁勢揉了揉,紫蘇臉一紅心中便更腦,待要再掙扎,那人已將她攬了進懷,清新的男子氣息帶著絲霸氣瑩繞周身,頭頂傳來磁性的嗓音,帶著戲謔的語氣:“倒是大好了,力氣還真不小呢。”
紫蘇抬頭看他,只見那雙漆黑如玉的星眸在夜色中熠熠生輝,薄唇微微上翹,使得線條略顯粗獷的五官更為生動起來,就像流星劃過夜空,紫蘇心中的鬱氣被那抹耀眼的笑容驅散,望著他的神情有些發呆。
紫蘇的花痴樣明顯取悅了他,冷亦然的嘴角不由勾得更上,笑容更深了,自竹林那次分別後,他還是第一次在紫蘇清醒時見她,一雙大眼仍是清澈如水,蒼白的小臉因用力而泛上暈紅,嬌弱卻更惹人憐愛,不由伸手撫上她瘦削的臉頰。
臉上傳來的冰涼使紫蘇從呆怔中晃過神來,偏了偏頭,躲開他的碰觸,見自己還被他圈在懷裡,便伸手去推,冷亦卻長臂一收將她抱得更緊,瘦小的身子在他懷裡不過盈盈一握,心中憐惜之情更甚,見她不停地掙扎,頭便擱在她的削肩上柔聲道:“丫頭,你終於好了。”聲音裡有絲壓抑不住的關切。
白天不是剛來向三小姐提親麼?晚上就來騷擾自己,如此腥腥作態,這男人太也可惡,紫蘇雙臂一架,便從他懷裡脫了出來,隨即後移半身與他保持一定距離,冷冷說道:“孤男寡女,深夜獨處一室,世子不顧禮節,奴婢可是怕得很。”
冷亦然劍眉一挑,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板著的冰冷小臉,伸手捏了捏她的小尖下巴笑道:“丫頭在生氣麼?”
紫蘇扭頭甩過他捏著的手,說道:“請世子速速離去,不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