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幫紫蘇繫好再次散開的胸衣,扶了她起來,又拿了個大迎枕墊在她背後。
紫蘇就像個呆頭娃娃般任他施為,他的細質溫柔讓她的心生出絲甜甜的感覺,當他端了粥來,舀了送到她嘴邊時,她乖乖地張嘴喝下,冷亦然就一下一下地喂著她,不肖半刻,一大碗粥品便全入了紫蘇的腹中,冷亦然又拿了帕子輕輕拭去她嘴角的殘汁,“你昏睡了兩天,一下不能吃得太多,先墊肚子,晚上再吃。”聲音柔和溫存,紫蘇的眼就酸了起來,他剛才烈火焚身時竟然能剎住車去,怕是在憐惜她的身體吧,這讓她很感動。她不是沒經過事的小姑娘,前世的經驗告訴她,男人在那個時候是用身體控制大腦的,何況自己剛才也是意亂情迷,他就算趁機下了手去,自己也不會怪他。
這樣一想,她又被自己的意願驚住,自己剛才真是半點反抗意思也沒有,她不是貪歡之人,前世不是,今生更不是,不然也不會守到現在,在劉府,少爺幾次三番地就想要與她圓房,她都是想盡辦法推託,因受過前世觀念的洗禮,她就不是看重貞節之人,這種事情於她從來只有願與不願,向來她只會與自己喜歡的人才願意如此親近,難道,難道自己心底裡真的是情繫於他?
看她又在發呆,眼裡露出一絲迷茫來,冷亦然不由好笑,這副樣子哪還有半點精明聰慧之氣,活脫脫就是個傻丫頭,怕是經了這麼多事,還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意究竟為何吧。
還得耐心一點啊,要讓這個倔強又古靈精怪的丫頭完全誠服,他還得走一段長路。
“好好養兩日,我以報了父王了,等你傷好了就跟我回王府去。”冷亦然掖了掖她的被子道。
跟他回王府?以什麼身份去?剛才還迷離的眼眸立即變得清澈起來,眼裡含了絲警惕地望著冷亦然,就像臨敵的小獸一樣,又開始豎起了防備的皮毛。
冷亦然劍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然你想就呆在這裡?”看她不說話,又低頭作沉思狀,“也行,我不在乎在外面養一個。”
切!那不成了純小三了嗎?紫蘇眼裡立即露出不屑與鄙視來,若是這樣,她又得好好計劃計劃,她不在意再逃跑一次,未必次次都那麼背,遇到像上官雄那樣的人,再逃她就躲得遠遠地,再也不捲進那些該死的爭鬥裡去了。
冷亦然直接忽略了她眼裡的不屑和鄙視,但她陰晴不定的臉色,那咕嚕轉著的眼珠讓他的心不斷往下沉,兩指一伸抬起她的下巴,“別想又逃,這回,再也別想讓我像個傻子一樣滿世界亂找了。”
紫蘇聽得心底一顫,這幾個月他怕是真的找得很辛苦吧,那天在山上,她被上官雄掐住喉嚨時,她感覺得到他眼底的灼痛和擔憂,可是。。。可是她真的不想做他的小妾啊,而且說不定,王府裡還不只她一個小妾,要與別的女人爭丈夫,勾心鬥角,耍盡陰謀手段,她真的做不到。
冷亦然的眼光越來越冷,這丫頭存心就要讓他不痛快,好不容易將她從劉府里弄出來,還得罪了多年的好友,她竟然玩了一招偷樑換柱,逃了,逃就逃吧,竟然笨到與北戎人牽扯一塊,被人賣了還幫著別人數錢,費盡心機救了她回來,她竟然又打歪主意,這讓他如何不生氣?她就是個欠治的,這樣一想,他再不多說,甩袖就走。
“哎!你等等。”紫蘇也知道自己有時候做得有些過份,這些古代男人,思想成舊,而且根深蒂固,自己有些作法在他們看來就是離經叛道,要他們改變,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至少,自己應該先跟他表明太度,說明原由吧。
冷亦然腳步微頓,但並沒轉過身來,紫蘇涅濡著,半響沒作聲,冷亦然氣得抬腳又走,紫蘇一急便衝口說道:“我不想做小妾。我不要跟別人搶你。”
冷亦然的身子徹底僵住,突如其來的喜悅充斥著他的心,嘴角忍不住就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他摸了摸鼻子,儘量讓自己興奮的心情平靜下來,再轉身時,他臉上又是一付似笑非笑的樣子,慢慢踱到她床前,從容地坐下,一副要與她長談的樣子。
紫蘇以為他被自己說動,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嗯哼。”冷亦然乾咳一聲,“誰說本世子要納你為妾了?丫頭,你不會是。。。。”說了一半,他故意停了下來,挑眉戲笑地看著紫蘇。
紫蘇熱切地眼神慢慢變得窘迫起來,這是什麼狀況?他。。。他並不是想要自己?並不是喜歡自己?
看見她的眼裡開始蘊了一絲失落,一絲受傷,雖然不忍,但也有絲快意,還有一絲竊喜,也讓丫頭你嚐嚐被拒絕的滋味,狠了狠心,他又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