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疏於管教,倒是讓玄德道友見笑了。”
玄德老祖微微擺了擺手道:“哪裡的話,活得越久,虛與委蛇的人見的太多了,令妹的真性情,倒是讓人有身心舒爽之感。”
妖主點頭微笑。他怎能聽不出來,這玄德是話裡有話,然而今日這事兒,必須有個決斷。
“那玄德道友是怎麼個見識,對於魔主,對於天殊令。”
玄德站起身來,面向妖主,接著在後者眉頭微皺的時候。玄德真人卻道:“老朽老了啊……”
北方,飛沙漫天。呼嘯的風聲彷彿是這天地間唯一的聲響,而在這黃沙彌漫的煙塵之中,有一人來。
身形漸顯,是個男子,衣著白色的寬大長袍,頗有古意。
一頭凌亂的長髮。任由大風吹拂,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有著讓人難以捉摸的笑意。
他來了,從北方。去處,是那玉佩碎響的方向。似乎是有著一個聲音在指引著他,那看似不快不慢的步伐,竟然在恍惚間,已經踏至青山綠水旁,耳邊再沒有風塵的呼嘯與滄桑,眼前有的是無限的生機與盎然。
他來了,從北方,一路向前,山川河流,城鎮人煙,在轉眼間,在回頭彌望時,一瞬即逝,一如過往的風景。
他來了,從北方,一臉笑意,無聲無息的,在所過之處,不留有一絲的痕跡,好像是這天上的雲,雲淡而風輕,風輕而無聲。
遠古的荒林,樹木參天的接連不斷,此起彼伏的高山,深不見底的峽谷山脈,眼前有的是一片被樹木形成的林海,卻是綠色的。
於是他笑了,身旁沒有了那條赤練蛇,如是有它,這裡它應該是極其喜歡的,遠比那片荒漠要強上許多。
但是當他看向天空中那片漸漸散去的烏雲之時,不由得啞然失笑,這是天劫?
魔主來了,向著那個方向,於是他到了,只在心念一動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了這裡。
一隻猴子?魔主頗為意外的看向地上躺著那隻巨大無比的猴子,或許是古猿來的更為準確。
大猿王很累,真的很累,因為他的出現,本應該是步虛級別的天劫,忽然變得強大起來,但畢竟是真人級別的妖修,即使是在如此的情況下,依然是安然無恙,大概是。
畢竟那黑色的毛髮,已經燒捲了大片,身上還冒著陣陣的青煙,一股股燒焦的味道,在空氣裡瀰漫著。
大猿王很憤怒,想起那個女人,那條可惡的白蛇,如不是她的突然插手,事情絕不會發展成這樣,可她的手裡,怎麼會有渾天銅鈸?
想起妖主,大猿王滿心的不甘與不滿,事情決不能就這樣算了,所以在喘了幾口粗氣的時候,神情之間,忽然的一怔。
因為不知在什麼時候,他的身旁竟然多了一個人,而大猿王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
來人身材高大,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色袍子,那臉上的笑意,是在對著自己。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在一陣慌亂之後,大猿王強自鎮定下來,小心翼翼的起身,眼中的目光,一直謹慎留意著對方的動靜。
這個人的修為,深不可測!
若浵回來了,看著地上坐著這幾個人,她有趣的留意著他們臉上的所流露出的情緒。
而那一直守衛在這裡的侏儒,一路小跑的來到若浵的身前,單膝跪地,一本正經的報告著這裡的情況。
若浵不言語,只是還看著這幾個人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響起:“這位大姐,俺們什麼時候能走?”
這話說出的時候,侏儒一臉憤怒,恨不得立即撲到那說話人的身前將其給生吃了,這簡直就是大不敬!
許麟想笑,但又沒敢笑,因為這個問題也是他想知道的。
王大柱的臉上一本正經,沒有任何的戲謔的情緒在裡邊,若浵卻是笑了。
“先前讓你們走,你們不走,到了這個時候又想走?”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嗎,之前俺們並不瞭解大姐是在好言相勸,現在瞭解了,也不想再給你們添麻煩,這心裡啊,怪不好意思的。”
“是夠麻煩的,原本我還說的算,可如今身在這妖域之中,想要說點什麼,或是做點什麼都得有個規矩。”
若浵的嘴角依然在笑,聲音也是很溫和,但最後的一句話,卻讓許麟心裡一陣發冷。
“你們的生死,不在於你們,也不在於我,是這裡的主人一句話的事情。”
王大柱閉嘴了,明如睜開眼睛,瞅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而許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