爍著沒有一絲感**彩的幽光。
直面死亡需要真的勇氣,許麟沒有勇氣,所以將心比心,許麟的害怕,是因為感受到了壯漢內心中的恐懼。
血息是相連著的,在方才,許麟是有意的讓這個憨貨沾染上血息的。
血神劫指的功效是透過將血息注入到對方的身體中,進而能控制對方體內血液的流動,雖然許麟沒有用血神劫指,但是血靈身上的血息,可是連帶著《血神子》中各種屬性的。
而這時許麟內心裡突然生出的這股情緒,讓許麟很是意外,更讓他從快感中,一下子折了回來。
那股情緒很淡,但是許麟能確定,那是來自此時正瘋狂的砸著血蟒身體的壯漢的。
眼中露出一種沉吟之色的許麟,其嘴角漸漸也有了笑容,原來隨著自己修為的增加,功法的效能也在逐漸的遞增啊!
一聲怒嚎,壯漢雙眼圓瞪的幾乎要凸了出來,太陽穴上的青筋已然暴起,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崩裂破碎。
鼻涕,眼淚,汗水滿臉都是,已經分不清哪是哪。結實的雙臂,粗糙厚重的大手,在舉起那柄虎頭刀的時候,許麟身形不退,反而用力站穩,手中的冷玉劍在遙遙一指的時候,血蟒的周身,更是來回蠕動,死死的纏住壯漢的身軀。
忽然,一聲如雷霆般的爆喝,鮮血如噴泉一樣,從壯漢的身體上的好幾個部位同時噴出,而壯漢根本不顧及這些,雙手握緊大刀的一處,竟然直直的切了下來。
這絕對不是作死的節奏,許麟身形突然爆射而出,再也不管什麼武者不能近身的顧及,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快速殺死他的機會。
如若讓這個四肢發達的傢伙,在此時掙脫了血蟒構成的枷鎖,那還了得?因為死亡的逼近,壯漢在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顧及了。
血蟒的蛇口終於對準了壯漢,不發一聲的咬了過去。
許麟的劍已然臨近,壯漢的刀也已經劈砍在了蛇莽的身軀之上。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璀璨奪目,大照四方的時候,許麟眯起雙眼,他忽然看見了一個熟悉至極的身影。
那是陳婉茹,那是她手中的金劍在橫斬之時,所射出的金光。
呼哧一聲,蛇頭掉落,一股鮮血噴灑在壯漢的頭顱之上,而壯漢手中的虎頭大刀,剛好也將血蟒斬為兩截,那刀身距離壯漢自己的腹部居然只有那麼一線之隔,力道拿捏是恰當好處,沒有一絲的多餘。
許麟的劍到了,叮噹一聲,刺在虎頭大刀的刀背上,藉著這股外力,虎頭大刀,再次往裡一送,卻是深深的剖進了壯漢的肚子裡。
筷子捅豆腐,穿了,毫不費力的穿了!
許麟收劍後撤,一氣呵成,卻是與陳婉茹一起,在站定身形的時候,許麟往旁一看,呂嬌容正站在不遠處的看向這邊,而在她的腳下,那個長相陰柔的男子,渾身早已被一道道鋒利的冰刃所刺穿。
許麟笑了,呂嬌容也是一笑,這兩個人在殺人的時候,是沒有同情心的,但是陳婉茹的臉色卻不是那麼好看的,甚至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血靈再次凝聚成血蟒,那本是已經斷了的蛇頭,竟然又重新長出一顆,斷了的蛇軀也重新的連上,接著對著那具壯漢的身體,就是一口咬去。
彷彿是被蒸熟了一樣,壯漢的屍體,這時冒起陣陣的白煙,許麟毫無顧忌的走向前,將落在地上那把虎頭大刀撿了起來,對著陳婉茹道:“沒受傷吧。”
陳婉茹的臉色有些蒼白,搖了搖頭,看著許麟轉頭對著呂嬌容的時候,心裡的滋味更是不好受。
“你呢?”許麟又問了呂嬌容一句,然而回答許麟的依然是沉默的搖頭,只不過呂嬌容的臉上,笑臉如花,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因為在她的腳下,正有一個死相猙獰的人,躺在那裡。
“賞心悅目啊!”魔主感嘆了一聲,然後看著三人的身形再次消失在迷霧之中的時候,魔主伸手撫摸著赤練蛇的蛇頭道:“精彩嗎?”
“嘶!嘶!”的叫喚幾聲,赤練蛇顯然覺著畫面中所發生的一切,沒有一丁點的意思,至少對它來說是這樣的。
魔主不以為然,看著許麟三人再次合力圍殺另一人的時候,他伸手一揮,畫面中的景象又有變化,卻是出現而來兩個上下起伏的人影。而在畫面逐漸清晰起來之際,魔主搖了搖頭道:“都是將死之人,這時卻不知死亡已經在靠近,到底是無知啊。”
魔主這話說的不無道理,因為許麟三人在圍殺另一人的時候,沒費多大功夫,在許麟動用魂照鏡的一剎那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