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笑嘻嘻的大臉突然將許麟眼中的世界給遮擋住了,不用想也知道王大柱這廝一定又是偷窺去了,許麟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但是王大柱卻依然幸災樂禍的說道:“聽聞,你又去明如師姐那了?”
又是聽聞!許麟很想從地上爬起來,衝著那張大臉來上一腳,可一想明如師姐凌厲的劍芒,哪還有那個心思,許麟不由得頹然的嘆了口氣。
沉默便是回答,王大柱嘿嘿一笑道:“不要只一味的想著如何躲避劍芒,試試換個思維,想想你的《靈犀亦劍真解》中的某些東西,不就行了麼?”
許麟本來不願意搭理這廝無聊的廢話,可是後面的一句,似乎是在提示著許麟什麼。
許麟皺起眉頭開始苦苦思索,這王大柱不會輕易就說這樣的話,一定是有什麼地方被許麟忽略掉了,可許麟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想要再開口詢問的時候,王大柱卻已不見了身影,只是耳邊還回蕩著這廝嬉笑的聲音道:“別忘記了做晚飯哈!”
第四十章 重臨
晚飯之後,許麟將諸位師兄師姐的飯食送去之後,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迫不及待的開啟《靈犀亦劍真解》,希望能從中找到躲避或者接下明如劍芒的辦法,但是幾乎將整個《靈犀亦劍真解》翻遍了,也沒有找到。
書頁上倒是有著幾種神通,可以輕易的接下甚至是反擊的方法,但是限於許麟現在的境界,只能望洋興嘆了。
回想白天王大柱與自己所說的話,以許麟對他的瞭解,定然不是隨口說說而已,更不可能是在戲耍自己,那麼就是自己的問題了。
躺在床上,這一夜許麟輾轉反側,腦海裡全是回憶著《靈犀亦劍真解》中的字句,可就是想不通在他這個境界中,還有什麼自己沒有領會到的。
但如果是說劍意呢?
突然想到這個問題的許麟,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劍意?自己似乎只是初悟而已,更簡單的說來,就是在使用《靈犀亦劍真解》中的劍意之時,許麟只有臨摹的本事,還沒有達到真正畫圖的本領,難道會和這有關?
重新躺在床上的許麟,腦海裡反覆的想著這個問題,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可就麻煩了。
臨摹出別人的劍意,似乎不難,因為只要切身體會,加深印象,便可臨摹出七八分的相像,但要畫出自己的劍意圖畫,這該怎麼做呢?
恍然間,許麟又想到了“黃”字門廊,那裡是自己擁有劍息的起始之地,自己是不是該再次登臨此處,或許會有不同的感受,也說不定。心中越發堅定這個想法的許麟,心中突然變得安定下來,這是面對危機時,許麟一種本能的表現,也似乎成為了一種習慣。
想到“黃”字門廊後的恐怖劍息,許麟不自覺間,竟然苦笑了起來,富貴險中求,古人誠不欺我呀……
第二日一大早,許麟就跑到王大柱的房門前敲個不停,在王大柱睡眼朦朧的看清來者之時,有些迷糊的道:“今天的早飯怎麼這麼早?”
許麟一怔,然後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師兄,師弟是有事來求你啦。”
王大柱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道:“你說。”
許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師兄可否幫師弟做幾天的飯菜,我想重登黃字門廊後的階梯。”
這回算是輪到王大柱愣住了,只見本來有些耷拉的眼皮,忽然睜開,不可思議的上下打量著許麟道:“你莫不是病了?”
許麟無奈的搖了搖頭。
“既然沒病,你登那玩應幹啥?沒事找抽啊。”這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喊了出來,可見王大柱對於許麟此舉是非常的不理解。
“雕琢朽木需要一把明快的刀,而師弟我這塊朽木,需要的不是一把刀,而是很多的刀,並且必須是鋒利無比的刀,所以只有黃字門廊適合我。”
看著許麟平淡的表情,王大柱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看似平淡的表情背後,卻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勇氣,既然如此,何不成全?
一巴掌拍到了許麟瘦弱的肩膀上,王大柱也表現出一種堅定,好似要和許麟一同視死如歸一樣,然後悲壯的說道:“為了能讓你挨很多的刀,師兄我這便把飯做,師弟你安心的挨刀去吧。”
許麟心中一嘆,有時候真搞不明白這王大柱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你說他神經大條吧,但是有時候說的話又是一語中的,比如這次提醒許麟的事情便是如此,不過有一點許麟是非常肯定的,王大柱這人,很三八,不是一般的三八。
抱拳感謝後,許麟便轉身向著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