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埠;彷彿下一刻就能一口氣上不來一樣。
因為整片血海都要靠其掌控不說;方才許麟的那一劍滾龍碧;炸開的;不僅僅是白骨骷髏;甚至連他的一方本命血池也有波及;其中更有不少的血海精氣;被其一劍轉化;血痕道人的臉色已經是極其的難看;要不是有鬼皇這個大敵當前;真恨不得;生吃了許麟。
然而良久之後;波濤起伏的血海之中;似乎再不見那巨大的白骨骷髏之時;甚至連血海中的那個猶如礁岩一樣的黑色洞口;也一併消失的時候;他血痕道人;卻絲毫沒有現在就和許麟撕破臉的意思;儘管他知道;這小子定然是不懷好意;可鬼皇呢?
一個聲音;似乎很遠;卻又很近;就那麼突然的響徹在剛剛有些平靜下來的血海之上;隨後;一個淡淡的虛影呈現半空;許麟和血痕道人;能看見;血海中的煞氣似乎又在不受控制的聚集起來;而他血痕道人的臉色;則是又一次陰沉無比;甚至其嘴角還有些抽搐;許麟則是看的清楚;那個人;終於還是出現了!(未完待續。。)
第五百二十五章 念想
再沒有了九龍齊天的錦繡龍袍;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副白骨甲冑;許麟看著那道虛影逐漸的凝實呈現;瞅著其胸前的猙獰惡鬼的白骨鬼頭;望著那人嘴角逐漸浮現的詭異笑容;似譏諷;似冷酷;然後站定在距離在許麟和血痕道人不遠的地方。
“一劍滾龍碧;確實出彩;不過我倒是記得;那是清虛真人才有的手段。”鬼皇兩點綠油油的鬼火一般的目光;落在了許麟手中的金蛇劍上;這才又是說道:“化霧轉芒 落劍生霞;又有化芒轉霧;落霞生煙;一柄劍;倒是打出了兩種打法!”
許麟沒說話;雖然他內心裡很想與這位當今站在人間頂峰四人之一的傢伙;好生客套客套;可眼下的局勢;才是真正生死較量的開始;這一點;他和血痕道人都明白。
“當年啊;有一個如你一般的劍道修者;其本身也能使出;那一劍化霧;繼而化虹的路子;是集劍道上的大成者;卻沒有你這般自在;即使到了現在;那人還是活在自己永遠掙不開的枷鎖裡。”
說到這裡;鬼皇的目光;悠然遠望;而他所看的那個方向;正是西北的西北;遠在荒漠之外的極處;那裡有一座魔荒殿;殿中正有一位滿頭白髮的中年男子;此刻正也望向鬼皇這裡;只不過;一頭白髮及地的男子;此刻正在笑;而他鬼皇;卻是又看向了許麟手中的那柄劍。
“殺了你;可以再殺了他;這世間;也就再沒有了洗劍閣。”鬼皇的目光開始飄忽;而其身影也漸漸的好似晃出了無數的殘影;待許麟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根骨刺已經觸及到身前的半寸之地。
是雲縷金衣的萬千金絲忽然膨脹鼓起;彷彿無數的細蛇在一瞬間爆發開來;生生的將這根從鬼皇手臂探出的骨刺給纏住;這才有了許麟抽身急退的契機。
猶如鬼燈綠火的眸子裡閃出了一絲意外之後的驚訝;再看原本站在許麟身側的血痕道人;早已一頭扎進了無盡血海之裡;不見蹤影。
而在鬼皇剛剛站定身形的時候;不由得又是咦了一聲;之後在其胸前;卻是探出一顆鬼頭;狠狠的將一道突然出現在自己胸前的金光給撞飛出去的瞬間;鬼皇又是冷笑了一聲:“虛空藏劍?”
盯視著鬼皇胸口的白骨甲冑上的惡鬼鬼頭;許麟皺了皺眉;如今再次正面對上天下四人之一的鬼皇;許麟已經沒有了當年西北一戰時的灑脫;而是更加的小心翼翼和謹慎;尤其在鬼皇幾乎可以說是瞬移的速度下;還有那副白骨甲冑;可以說是攻防一體;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
然而就在許麟集中精神;準備全力以赴的關口上;鬼皇忽然對著許麟詭異的一笑;然後任由身體直線下墜;直入血海;一閃而不見了身影。
血海之上依舊平靜如鏡;就彷彿方才只是一粒微塵入海;毫無聲息;可在許麟的眼裡;似乎依舊能看見鬼皇那抹詭異的笑容;就浮現在血海之下;冰冷而殘忍。
緊接著;便有一波浪潮劃開;蕩起一道道漣漪並擴散四周;隨後又是不見任何的聲息靜默不變;許麟凝視了血海半晌;再重重的撥出一口氣;與劍一體的一併化作一道劍光;也和鬼皇一般;一閃而入了那片好似汪洋的血色紅潮。
崑崙山上;一個頭扎馬尾的小丫頭;正對著剛剛滋生出嫩芽的桃樹發呆;然後又看了一眼遠處的那間簡陋的屋舍;腦海裡回憶著方才師傅傳授給自己的劍訣;不由得臉色發苦;為啥總是記不住呢?
小丫頭露出了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不禁又開始想念起許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