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那一刻裡的意識;是模糊的;那一刻裡的心裡;想著的;也只是一個人。
在他離開的她的時候;他從未回過頭;可她還是想著他;在這一刻裡。
徐州的戰事一直在持續;已經不是人間的刀劍拼殺;而是仙去仙來的天上大戰;儘管那座城池始終就在那裡;可方圓的千里;也都是一座戰場;不斷的有修者死去;不斷的有修者從高空墜落;就像繁夜裡的那些燈市裡的燭火;一盞盞的;漸漸的開始熄滅。
妖主力戰的瘋狂;偌大的城池;只剩下了殘牆斷壁;原本草原鐵騎過境後;所遺留下來的殘破屋舍;也在縱橫來去的真元裡;化為了灰燼。
而在此刻;妖主的四邊;魔宗的四大宗主;各個面色如土的站在那裡;一向自詡風流人間的天魔門的門主史逸才;更是一頭亂髮蓬亂的散在肩頭;嘴角掛血;目光陰沉的正盯視在妖主的身上。
“魔宗四主;北邙十二大鬼王;一個城南徐州;魔主的手筆;本座還真是看不懂。”妖主的目光冷冷的掃過外圍時而浮動的森然鬼氣。
“此言差矣!”史逸才小心的凝視著妖主;然後又是說道:“魔宗再無四主;如今;只有一位大魔宗主。”
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妖主周身的妖氣浮動如白霧;漸漸的淹沒了其身體的本身;而只有聲音;從白霧的瀰漫裡傳了出來:“當年的魔宗也是一位大魔宗主;卻殺盡了魔宗高手於一役。”
不加理會眾人的臉色變化;妖主嘿嘿的冷笑一聲:“大魔宗主還是原來的那個大魔宗主;那你們這些人的下場又會如何呢?”
黑煞凝刺;一如千百利箭爭鳴掠空而過;黑煞門的門主魯崢鳴;再也不願與這人多費口舌之爭;倒不如來個一決生死來的痛快;而至於其他三位魔宗高手;更是兼有默契的一併而來;妖主置身於白霧;冷笑著看著這一幕;掌間卻是橫出一面令牌;上面隱約可見兩個筆走龍蛇的古篆;天殊!
王大柱的劍很重;崑崙山上的時候;許麟曾問過王大柱;劍客求劍;多走輕靈;一劍有重錘之重;如何能凝刺搏殺?
當時王大柱的大嘴一咧;嘲笑著許麟的見識短淺;修者之劍;怎能拿來與世間武夫相比較;不過那時候的許麟;也的確是剛入山門不久;所以對於這位師兄的話;則是信以為真。
而在今天;王大柱的劍;彷彿是要在證明當日曾對許麟誇下的海口;這劍很重;猶如山嶽;碾壓過處;一片血水鋪路;更有零星的肉星迸濺;王大柱快意的大笑道:“師弟;男人用劍;猶如胯下鐵杵;要大;再大!”
明翰冷哼著王大柱的各種不著調;而其後者;滿不在乎的用劍當斧頭一樣的;好像在劈山;正打的對面修者手慌腳亂;而明翰的出其不意;一劍過胸;硬是斷了那人的全身的生機;不理王大柱的不滿;就好像一名暗殺的刺客一樣;飄然而至;又忽然消失;不發一語。
明禮一擊火系道法;炸開了一處山口;王大柱剛好趕到;但是精神頭仍是在方才二師兄的那一劍上;眉頭擰成個“川”字;這種罕有的莊重表情;引來明禮一陣的嘲笑道:“怎麼;咱老十三也有愁事兒了?真是的;才幾天不見;這孩子居然就長大了!”
王大柱呸了一口;然後挪了挪嘴兒;示意明禮也順著自己的目光看向戰場的另一邊兒;只見一個猶如黑影一樣的人影;時而突然的出現;只出一劍;一劍過後;便又忽然消失;一劍劍;只有一劍;無論生死;這一劍出的極其吝嗇。
明禮的臉;也扭了一下:“你師兄有點不對!”
王大柱是個大咧性子;崑崙山上;大師兄和藹可親;二師兄最為守規矩;而今天只為偷襲的殺人一劍;放在了自己的二師兄身上;饒是王大柱性格再大條;也還是有些繞不過彎來;直到明翰突然出現在身邊的時候;見其也是一臉的不自然;這才嚥了口唾沫的問道:“二師兄;這不像你啊!”
明翰瞅也不瞅王大柱和明禮一眼;轉眼看著手裡正在滴血的劍;良久才道:“我現在明白了我和老十四的區別。”
這話說完;明翰吐出了一口胸中的濁氣;好像自言自語;又好似在對著王大柱說話:“師傅讓我觀老十四的用劍;其實不是方式上;而是用法!”
王大柱聽的稀裡糊塗;一腦袋的不明白;就是想問;也不知該怎麼問;卻聽明翰繼續道:“老十四用的詭劍;也就是殺人之劍;這是方式上;而在用法上;老十四的對於體內的真元灌注手中之劍的多少;細微拿捏的卻是最好;方才的幾劍算是明白了;老十四的確注意到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