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輕下;淡淡的輝映出七色的彩虹一般的顏色;輕輕的灑落在許麟的身上;還有其腳下半空處的明如。
周身的道力元氣;如雨後的春筍一般;紛紛冒出;能清晰的感受到來自丹府元嬰的變化。
脫去舊顏換金身;粉嘟嘟的嬰孩;有著許麟一樣的面貌;其雙目睜開之時;金光內斂;從其丹府透出;天地一線的距離;似乎都在許麟的腦海深處;那淡淡的雲紋之內;似乎有著某樣東西在變化。
是一片幻化的靈光;從天地之初;從人族開始繁衍;從第一位修真道人的衍生而出;許麟幾乎看到了幾個時代的變遷;也看到了滄海桑田的改變。
一片片繁華的凋零而落;一片片新的文明開始出現;而那個身影始終存在著;他佇立在雲端;看大地起伏;看荒漠沙海;看無數的生靈從無到有;而他只是看著。
似曾相識的感覺;始終纏繞在許麟的心頭;而那個人還在那;在那遙遠的雲端;是雲霧遮蔽了他的臉;許麟看不清楚;只是一個模糊的身影。
但在此刻;一個人從天地一線的遠處;緩慢的走了出來;那是一個人;切切實實的一個人;這一次許麟看清了他的臉;正是第一位懂得修真的人族;他有一把劍;斜跨在身側;步伐似緩似急;卻在幾息的時間裡;他來到了那片的雲霧的下方;然後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拔劍。
然後他死了!
很不出意外的結果;雲霧上方的身影依舊;彷彿就從來沒有動過;而在不知經歷了多少滄海桑田之後;許麟則是看到了更多的人;和那位修真者一樣;他們或是彼此相伴而來;亦或是獨行一人;面對的;始終是那片高高在上的雲霧。
有一天;在眼前光景絢麗的變化之後;許麟沒有再看到那個人;雲霧之上空空如也;沒有誰;彷彿就和所有普普通通的雲彩一樣;遊蕩起伏;隨後消失不見;天地之上;再也沒有了他的身影。
許麟不解的皺眉;想著之前的畫面;看著眼前繼續變化的場景;儘管呈現出的事物更加玄妙異常;無數的門派宗閥從一座座靈氣環繞的地段;拔地而起;一道道七彩絢爛的遁光;在漫天飛揚;可許麟想著的;還是那個突然消失的人影。
他就像一個神?是造物之神?許麟想知道他的稱謂;更想看到他的模樣;可之後的之後;他始終再沒有出現過。時光一直演化;許麟看到的事物也一直再變;直到今天;幻象和現實;重現疊加在一起的瞬間;許麟似乎做了一場夢;而在他的腦海深處;好像又領悟到了什麼。
他揚起了手裡的劍;金光燦燦的金蛇劍;回想著方才的一切;微一揮手;剎那翻卷的雲霧;隨著劍息流動;並且飄逸出了一抹異樣的光輝;而在許麟揮手再次一收的時候;一切歸無;就彷彿方才什麼也發生一樣。
一股明悟的思緒;頓時湧上了許麟的整個腦海;而在天上;陣陣七彩的虹光;一直纏繞在他和明如的身上;與許麟一樣;明如這時也在看著自己手裡的劍;一動不動。
崑崙之巔;修者如雲;注目遠視在天邊終於露出的祥和之光;而在羨慕嫉妒的目光裡;始終都匯聚在許麟和明如的身上。
妖主則是輕笑了一聲:“真人之境;方可頓悟天地;領悟出屬於自己本我的神通;這二人的運氣還真是好到不像話;竟然能在初登真人之境;就有所悟;如果讓那些到現在仍沒有領悟神通的真人知道;還真得一頭撞死才好。”
玄德老祖眯縫著眼;聽著妖主的話;只是嘴角掛笑;而目光所看的;卻只有許麟一人;方才許麟的一劍揮灑;他盡收眼底;而那一劍所展示出的妙意;著實是把玄德老祖震撼了一把。
“走了一位登天的白衣老者;留下了兩位前途遠大的門人;尤其是那個叫做許麟的;方才的那一劍;不知道友以為如何?”
玄德老祖皺了皺眉;呵呵一笑的打著哈哈道:“老朽眼拙;還真是看不出其神意變化;不曉得道友可是看懂了幾分?”
妖主搖了搖頭;沉思一陣才苦笑了一聲:“其意無窮!”
再次看向正在頓悟的許麟;玄德老祖的目光深處;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縷寒光道:“此間事情已完;道友不如和我一同回廣陵殿吧。”
妖主點了點頭;但是目光卻一直停留在許麟的身上;而後又想到了玄德老祖說話的語氣;似有無盡的失落;這才明瞭其中的涵義;白衣老者一死;算是徹底打亂了兩人之前的所有部署;想想這事兒;卻也頭疼。
兩位至尊級別的修士;不再多說;相互道了一聲“請”字;便一同離開;只留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