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好懶得理她,繼續玩手機。
過了好一會兒,
吳好抬眼看她,她還是那個姿勢,
吳好抬腿踢了下她的凳子,“氣到幾點鐘撒!”
她還不動,
吳好這時候笑起來了,又踢了下她的凳子,“我不想著你跟那鬼東西呆了一次撒,可以管一段時間撒,老子天天在屋裡伺候你,一次這種美差都沒有出去過,出去玩一下怎麼樣撒,———”
真是犟,就是不動。
吳好這次不縱她,還真把她寵到天上去了?不動就不動,緊你氣死。
兩個人後來都不說話。
不過是這樣,許冒冒是個要人伺候的主兒,到了點兒,她要吃撒。
“我弄完了。”她站起來,淡淡說了句。
“嗯。”吳好也蠻冷淡。也站起來。兩個人往外面走。
吳好跟在她後面。許冒冒的高跟鞋敲在地磚上,蠻香豔。許冒冒典型“童顏肉身”,她現在是總穿警服,以前———她還小一點的時候,你看景樁兒給她拍的那些照片,那個豔的——是個男的一看,下面就硬!
上了車,開了車,都沒有說話。
還是去江漢路吃的鯽魚。吳好跟她把主刺弄出來,又給她添了小半碗飯,她喜歡吃魚湯泡飯,又不吃燙的,要吃半溫的,要先泡好,放一下,稠稠柔柔的時候,她再吃。
許冒冒吃飯的樣子蠻漂亮,象個小公主。平時吃鯽魚,她都蠻高興,眉毛彎著,樣子秀秀氣氣,有時候魚湯的熱氣一燻,臉蛋兒紅紅的,甜死個人。不過,今天嘴微翹,翹氣在撒。
吳好說不豁她就堅決不豁她。跟她都弄好了,就自己吃,喝點啤酒,看電視上的球賽。
兩口子你吃你的我吃我的,都不說話。
這個時候,走進來一個人,西裝革履的,到兩口子跟前,
“吳好,隋書記在外面車裡等著你。”
吳好抽了口煙,眯著眼彈菸灰,眉頭一皺,“還找上癮了,又是什麼事兒撒!”
那人微笑,脾氣蠻好,“真的有事。”
吳好叼著煙出去了。
他出去後,許冒冒從他放在桌子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菸,叼在嘴邊,點燃,吸了一口,眼神冷漠。
一個女警,優雅地翹著腿,鬆弛地靠在椅背上,兩指夾煙,有些孤寂地抽著。臉龐純淨,眼睛冷寂,姿態,說不出的冷嬈,無羈。確實,很招人。已經有不少人在看她了。
這時候,吳好進來,就站在門口推著門喊了聲,“冒冒,你的戒指他們要還給你。”
許冒冒淡淡地看他一眼,又看向電視,無動於衷。
吳好好像笑了下,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門再次被推開。
隋陽推門進來了。
他一進來,店裡所有人都看著他!男女皆然,移不開眼——
“冒冒。”微笑喊了聲她。
許冒冒又淡淡移過眼,姿態不變,且,瞟一眼後,再次看向電視,
“樁兒出事了,你要去一趟。”聲音不大,很好聽。
許冒冒象沒有聽見的,吸一口,沉沉吐煙,彈菸灰,一套下來,象做了一二十年。
隋陽笑,垂下眼,停了會兒,再次抬眼看向她,
“你到底要怎樣。”聲音依然好聽,不過,有點低。
吳好跟著後面進來的,一屁股照樣坐在原位上,拿起筷子繼續吃。吃他的飯,看他的電視,不管他們這些爛*事兒。不過,聽見隋陽這一句,“你到底要怎樣。”彎開唇,笑了。這下,你看許冒冒要“漫天要價”了。
果然,
冒冒煙灰一彈,頭有點輕浮的車過來瞄著他,其實,面龐還是那樣純的象個娃娃。甚至,有點懵懂樣兒。
不過,幾拐。
“你跪下來求我撒。”
吳好低低哼笑了聲兒。養出來的一個“幾好”的東西哦!
10
許冒冒,字文正。所以,又名許文正。這個字是她母親許衡八給取的。許衡八尤其鍾愛曾國藩,摳了曾大人的字給了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以資紀念。
景樁兒喜歡喊她“許文正”,每次這麼喊她,她都格外正經兒,還有點“天然呆”。於是,景樁兒性yu高漲。
隋陽望著她,到想著景樁兒。他和景樁兒最近幾年失和,巴不得對方死。可是,自己可能更心軟些,他真出了事兒,還是要顧一下的。不過,反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