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虎婆森然張開了天口:
“我們要把他撕開來吃了!”
長天五劍沒有作聲,卻一齊緩緩解下了佩劍。
漢四海嘆了一口氣,攤攤手笑道:
“看你們年紀輕輕,卻有那麼多人恨之入骨,我也沒有辦法。”
左丘超然冷笑道:
“你少來假惺惺!”
漢四海忽然提氣道:
“餘者兄,看來這幾個人是要往你那兒衝,你一人在那兒,要不要多我一個作伴?”
那邊的餘哭餘有氣沒力地道:
“漢兄肯來,歡迎之至。只不過古嚴關不易渡。”
漢四海笑道:
“那沒什麼。”回頭向柳千變等道:
“這兒就全仗諸位了。”
柳千變自是暗怒漢四海的狂態,但知此人乃是權力幫智囊柳隨風的密友,誰也不敢得罪,陪笑道:
“漢兄放心,保管一個不漏!”
漢四海悠然笑道:
“有勞諸位了。”
話一說完,倒飛出去,一個筋斗,就翻過牆頭,落到餘哭餘身側。
數丈高的牆頭,竟給漢四海一翻就翻過去了,根本不必過古嚴關口,甚至翻牆時連看都沒多看一眼。
蕭秋水的心簡直落下去了。
漢四海的武功簡直可以跟屈寒山相較!
他們已無路可走。
誰說“天無絕人之路”?
擺在他們面前的,就算有路,也是絕路。
絕路通向死路。他們縱有路,也給人堵死了。
暮色已經過去了,夜色已經來臨了。
他們的希望豈非如同夜色一般漫長、一般無望?
唐方望著天上挑起的第一顆晚星:黃昏星,眼睛不禁發了亮。
晶瑩的星光。
餘哭餘也禁不住道:
“好輕功!”
漢四海淡淡一笑道:
“是真的好嗎?”
餘哭餘奇道:
“當然是好。”
漢四海灑然一笑道:
“不見得吧!”
餘哭餘沒有再說話,他在等漢四海說下去,漢四海果然說下去“其實在我翻過牆頭時,餘兄心裡是在想:這小子實在大狂了;要不是看我跟柳五總管有交情,而且又是屈劍王介紹來的,你早就要毒我一毒,給我點厲害瞧瞧了。”說著又笑道。
“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餘哭餘的臉色變了變,卻仍然陰聲細氣道:
“漢兄大多疑了吧!”
漢四海大笑道。
“這樣好了,為使餘兄心服,我們一齊來賭一賭。”
餘哭餘不解道:
“賭什麼?”
漢四海伸出白哲的手比了一比:
“殺人。”
餘哭餘居然提高了聲音:
“哦?”
漢四海輕笑道:
“殺那一班人,你用毒,我用暗器。”
餘哭餘心忖:我用的是毒,殺人於無形,難道還會遜於你不成?當下冷笑道:
“如此甚好。只不知你要何種賭法?”
漢四海眼睛發亮。
“賭殺人,看準殺得快,看誰殺得多。”
餘哭餘即道:
“什麼時候開始?”
漢四海斬釘截鐵地說:
“現在。”
他後一說完,餘哭餘的雙子就伸了出去,立即就發生了一件很詭秘的事。
古嚴關的蒼古石牆上的磚塊,忽然如一層薄薄的暗青,迅速地遊移前來,乍看似一層薄霧,但仔細看去,又像千萬條小蟲一齊向前蠕遊而來。
唐方忍不往失聲叫了起來,馬竟終也動容道。
“蠱毒!”
蠱毒是既不可滅,又毀不得的,是為武林中人最為頭痛的毒物,蕭秋水等前有蠱毒,後有強敵,真是無可走避。更驚人的是“瘋疫人魔”餘哭餘竟可遙控蠱毒,簡直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就在這時,餘哭餘忽然變成一隻刺蝟。
餘哭餘是人,怎麼會變成一隻刺蝟?
其實餘哭餘不是真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