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而起:“曾谷主,祝某第一個做必要的事,憑祝某手中一枝筆,向你這以兇殘震懾江湖的女殘叫陣單挑。”
“喲!祝夢筆,你是個讀書人,幹嗎火氣這麼大呀?”眾香谷主的態度轉變得好快,知道該在何時減輕壓力,笑得迷人,話也說得又嬌又膩:“我知道,筆比刀劍更厲害,更銳利更傷人。
孔聖人的一枝春秋之筆,千年萬載仍具有威力;口誅筆伐比動用千軍萬馬更有效。筆可以製造英雄,也可以把英雄打入十八層地獄;可以顛倒黑白,可以倒是成非……我怕你,好不好?叫陣單挑這玩意已經過時了,你知道嗎?”
“在邪魔外道來說,也許是過時了。但在重視武林道義的人來說,千年萬載之後依舊浩然長存。”一筆勾豪壯地說:“祝某行道江湖將近三十載,筆下勾銷了不少邪魔外道,的確碰上了許多勢均力敵的高手,一直就幸運地留得命在。你女殘名震江湖,罕逢敵手,彼此名頭相當,但願也是勢均力敵的高手,你是嗎?”
步步緊逼,不容許對方退縮。儘管眾香谷主已明白表示對叫陣單挑沒興趣,一筆勾卻用激將法挑戰。
“是不是立可分曉。”眾香谷主受不了激,倏然而起:“好吧!本谷主接受你的挑戰,看誰浪得虛名,誰是幸運的人。”
兩人舉步出棚,氣氛一緊。
眾香谷眾女,神色肅穆地在一側列陣。
一筆勾這一面,只有三個人,人數差了七八倍,聲勢差遠了。
但在氣勢上,三個男人畢竟比那些花枝招展的美女強得多,陽剛與柔美完全是兩碼子事。
兩人面對面先客套一番,然後各撤兵刃立下門戶。
眾香谷主的劍冷氣森森,是吹毛可斷的名劍神物。
一筆勾的魁星筆就不怎麼樣了,真像一枝成了廢物的大禿筆,鋒尖毫無光彩,似乎多年沒打磨過了,擊中人體恐怕也不會造成傷害。
雙方都是名頭響亮的風雲人物,各為朋友助拳敵我分明,等於是一場生死決鬥,所以雙方都不敢大意妄行出手。
各自功行刀尖,徐徐移位製造進手一擊的機會,無形的殺氣懾人心魄,緊張兇險的氣氛逐漸升至頂點,距離也逐漸接近至發起攻擊的最佳位置。
彩裙突然飄舉,劍化匹練排空迸射。
劍比筆長了倍餘,搶先主攻必可掌握全域性。
誰說女人膽氣弱?
這一劍搶攻真有搖山撼河的威力,凌厲的劍氣徹骨裂膚,走中宮無畏地強攻,女殘的名號可不是平白撿來的,比男人更為豪勇,出手便是無可克當的絕著。
一筆勾不能示弱躲閃,必須接招,不然將陷於綿綿不絕的劍山壓迫中,完全失去回敬的機會,捱打的滋味不但不好受,而且隨時有被擊中的可能。
一筆勾的身形,似乎縮小至最大限,短短的